装扮成打更人的探子敏锐地捕捉到一个黑影,却在抬头时不见了踪影。他百思不得其解,飞身而上之时被削掉了脑袋
房顶瓦片被踩出细微的声响,刺客的尖刀上淌着殷红的血。
身着甲胄的北秦士兵藏在狭窄的巷中严阵以待,只等贼人袭来出其不意地冲出去厮杀,或是将他们困于巷中看他们挣扎。
“咔”的一声轻响在这夜中听得不太清晰,一个北秦士兵吞咽了口唾沫,僵硬地扭头却对上尖锐的袖箭。
“咔”
“咔咔”
连续几声轻响,箭矢如雨般袭来,他们逃命般逃出巷子等来的却是巷口锋利的弯刀。
血滴溅在周之墨胸口的甲胄处,再往巷中一看,殷红的血溅了满墙,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尚且温热的尸体。
远处的北秦士兵还在等待探子的信号,他们隐约听到了那细微的惨叫与哀嚎声,却在眨眼间被风吹散。在这漫长的时间里,他们握紧了手中的剑,心中却愈发的忐忑。
忽地,箭矢破空,擦着一个士兵的耳朵而过,精准地没入他旁边之人的咽喉。
“啊”
凄惨的叫声划破了夜的平静,他的头颅被锋利的弯刀收割。
城北已然乱了。
血珠顺着剑身淌下,周之墨的长剑直指一个北秦士兵的咽喉,玩味道:“你们宁王,在哪儿?”
士兵看着那隐在阴影里的面容,在他眼中如同厉鬼般令人生畏,闭上眼睛哆哆嗦嗦地指了一个方向。
长剑染血,那个士兵倒下,周之墨带着人往他指的方向而去。
行至一处巷口,周之墨蓦地停住了步子,矮下身在墙边一抹,一个清晰的标记便露了出来。
他神色晦暗,用剑划掉后朝着标记所指的方向而去。
城内乱起来了,秦则宁可别跑啊,他倒是要看看,让师兄另眼相看的会是什么样的人。?
第19章 少年儒将
中玉自传信后便揣揣不安,秦则宁让他在耳房休息,自己还在堂中处理军务。
等到后半夜,祐城彻底乱了。
他听到风声披衣而起,行至屋外时,恰逢一士兵疾行至堂中,张惶跪下道:“殿下,西凉人夜袭,可瞧着却不是西凉军队的人,城南城北的布防皆已溃散,他们已经杀过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中玉也着实惊了。西凉军队没有能悄无声息地摸入城池的实力,萧予慎是动用了戏生门的人?
他咬着下唇,莫名有点恼,这是要他来善后的意思啊!冒着暴露的危险也要打赢这场仗,徐徐图之也不见得会败,萧予慎到底为何这般急躁?!
秦则宁从软椅上起身猛地看向中玉,而后大步走到他面前将他拉起,对副将吼道:“带他先走!”
说着便抽出佩剑,与中玉错身而过时说不清心中是何感觉。
“秦则宁”眼见得他要出门,中玉拉住他的袖角道:“一起走。”
“一起走、一起走秦则宁!”他明白萧予慎的手段,尽管不死也要让秦则宁永远上不了战场。
“中玉……”
“这次听我的,”中玉鲜少露出这般紧张的神色,惨白的手指死死攥着他的袖角,“求你了,我的殿下。”
秦则宁握住他拉着自己袖角的手,常年握剑的掌心布着薄茧,他瞧着中玉的眼睛道:“我怎么能逃呢?”
他母后未沉冤昭雪,若他再没了军功傍身那他在北和帝那里就是个废人。
下一刻,他将中玉的手拉开,毅然决然地向外面走去。
“殿下!”中玉扶住软椅,捂着胸口喘息道:“我是您的谋士,您听我一言,今时今日决计不能再战!周之墨带的人定然不会少,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