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或是说”
“您要将这几个世家逐一击破,让西凉成为一滩无波的死水,以待来日?”
“您骗过了所有人。”
“这不过是你的揣测。”云郡亭直视着他,目中毫无惧色:“那六公子呢?你想要的又是什么?”
“胤国公宠妾灭妻,他当你是一枚弃子,你恨极了他!你要拿到属于你的世子之位,你要证明自己不是一步废棋,甚至”
“你想要整个西凉!”
云郡亭冷冷警告道:“人心不足蛇吞象,你这般无异于引火自焚。”
颜璟的舌尖舔过尖牙,满不在乎地说:“小王爷同戏生门、谨玉茶楼做交易,不也是如此吗?”
“您并非真心辅佐长公主,倒不如跟了我?”
云郡亭一抬眼,正正地对上他那双轻佻的眸子:“你我可以合作,可也仅限于此,本王给不了你更多。”
他看了眼天色,那凉薄的眸中映照着月光:“时候不早了本王该回府了。”
“我送王爷。”颜璟散漫地直起身子,并未挽留。
云郡亭起身,一甩长袖道:“不必了。”
说罢,就此离去。
宵禁时分快要到了。
车夫还等在门口,正一只脚架在马车上靠在车壁上假寐。
车夫见了他便跳下了车,随手挑开车帘。云郡亭弯腰上车,在车帘将要放下的瞬间徐徐开口道:“你跟着本王多久了?”
斗笠微微抬高,那人回道:“回主子,已经五年了。”
到底跟了五年,也算有点感情了。
云郡亭扶着车壁,坐得端正:“你继续在御林军中待着,日后不必再来本王身边了。”
那人一时惊愕,作势就要跪。
“你如今官职不低,许多双眼睛正盯着呢。”云郡亭道,“无乂也不必全在暗处,多出来和时凉子逾他们熟悉熟悉。”
那人领了命,又听云郡亭问:“你和戏生门那边,还有联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