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公主是如何打算的?”
阑珊道:“公主要自请前去战场。”
“垣北、煊东相隔甚远,若翀南沦陷,下一步便是玉京了。”云郡亭喟叹一声,“如今西凉无将才可用,西康帝也就只能将他的子女们送上战场了。”
“长公主可是让我与酌廉料理好京中事宜?”
阑珊低头拭泪,看起来十分不安。
云郡亭见此宽慰道:“你且宽心,长公主自小习武又熟读兵书,为的就是这一日,她不会有事的。”
他随阑珊去了长公主府,与长公主、陈清淞二人议事,长公主如今已向西康帝请旨。西康帝猜忌心甚重,如今边关守将各各自危且路途遥远再去也来不及。由长公主自请前去,再好不过。
这事来得突然,三人敲定诸多事宜,云郡亭自长公主府出来后已是傍晚。
东延府的马车没有走东大街,而是循着僻静处走着,行至一处小巷,那里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车夫是个魁梧的汉子,因天色渐暗他又戴着斗笠,瞧不清他的面容。
云郡亭对时凉道:“你且先回府,我去去便回。”
时凉应了,目送云郡亭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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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弯弯绕绕,才终于到了一处宅子。
云郡亭收了拭汗的帕子,进了这座宅院。
院中荒凉,显然是许久没有人住了。院中种着许多枫树,此时还不是似火的时候。他被缥缈的琴声引着到了一处水榭,在亭中见到了久违的人。
胤国公府六公子,颜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