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北秦已有传言,说大漠来了一位汉人军师。我实在忧心,恐王爷与先生会遭遇不测。”
温嘉言心中明白此事难免,当下神色坦然,点头应下。
“先生……不知可有下一步打算?”呼延霖手持树枝,轻轻拨弄着火堆,声音里满是复杂的情绪。
温嘉言自然知晓他所问并非自己的打算,当下也不绕弯子,直言道:“北秦,乃是王爷的外家。”
“这绝非一个好的选择!若留在大漠,我定能护王爷周全,使其免受争斗之苦!”呼延霖急忙说道,话语中满是急切与担忧,“我追随王爷多年,这些年所见的险情与算计,实在太多太多……”
“亲王心疼王爷,我又何尝不是。可大漠如今的大汗是亲王的姐姐,且话语不通,我们不想过于叨扰。”温嘉言凝视着火堆,缓缓阖上双眼。
“我们曾商议,待日后寻机在北秦盘下一间店铺,凭我们手中的银两,足以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可我只怕,王爷会因此一蹶不振。”
呼延霖听闻此言,握着树枝的手猛地一紧,指节泛白,可片刻后,还是沉声道:“先生倘有所命,我定当全力以赴。”
温嘉言徐徐睁开双眼,目光深邃,娓娓道:“北秦皇室,自来惯出情种。”
“昔日太祖皇帝,表字抒尘。其爱妻死于战乱,此后太祖登基,终生未再纳一妃。皇位也只传给了唯一的儿子。太祖驾崩后,太宗皇帝遵其遗愿,修建抒尘寺,让太祖与元后牌位同享香火。”
“此后的北秦皇帝,大多亦是如此,即便纳妃,也不过寥寥三人。如此一来,便导致北秦皇室子孙凋零。如今的北和帝,膝下也仅有废太子霁王与宁王二位皇子。”
呼延霖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不禁面露难色:“可宁王……到底是王爷的表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