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元帝可是王爷的亲兄长,在皇室之中,哪有什么真正的亲情可言。”温嘉言神色平静,“若王爷日后怪罪下来,便说是我一意孤行。哪怕王爷因此厌烦于我,我也毫无怨言。”
呼延霖却道:“既如此,还请先生明示。”
温嘉言道:“我有一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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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边境之上传来大漠将要议和之事,大漠军队不再接连挑衅,似是真有议和之兆。
互市重开,城外一片热闹和谐。
北秦营帐
众人围坐在沙盘边,神色较平日要松快些。
一个年长些的将领忧心忡忡地说道:“近日互市重开,不知王爷怎么看?”
秦则宁坐在首位,看着沙盘道:“漠北因安国公叛乱元气大伤,本王与大漠这场仗久战不胜,不宜再战。”
事实上,他很想拼死一搏,让北和帝真正器重他,可漠北军民已然承受不起。
秦则宁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沙盘边缘,继续说道:“互市重开,对大漠与我北秦皆有裨益。他们得到粮食,我们得到喘息之机,同时亦可借此机会观察大漠动向,为将来做准备。”
一名副将点头赞同:“王爷所言极是,如今我北秦与大漠相持不下,互市无疑是个缓和局面的好法子。”
另一名将领却面露疑虑:“只是,就怕大漠借此机会暗中筹备,将来对我北秦不利。”
秦则宁安抚道:“这一点,本王自是有所考量。互市之事,本王会亲自监督,确保万无一失。同时,加强边防巡逻,一旦发现大漠有异动,也好有时间应对。”
众人闻言,皆是点头,神色间少了些忧虑。
夜幕沉沉,冷月高悬。
大漠的风沙肆意横行,在天际边徘徊,给这原本就肃杀的气氛又添了几分寒意。
这样的天气,最适合袭敌。
阳城之内,一片寂静,百姓们都在睡梦中,浑然不知危险即将降临。秦则宁正在王府中安睡,突然被这突如其来的通报声惊醒。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不及多想,他迅速披挂上马,身上的铠甲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立刻集结士兵,随本王出城迎敌!”
脚步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阳城夜晚的宁静。
当秦则宁率领着士兵匆忙赶到城门外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微微一怔。
只见呼延霖的军队已经距离城墙不远,阳城的四周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若非及时通报,此时大漠人就该攻城了。
呼延霖此刻身着玄色甲胄,外披的猩红色披风,在烈烈夜风中猎猎作响。他胯下那四蹄洁白如雪的马,此刻正不安地刨着地面。
呼延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给我叫阵,就说本亲王今日要踏平阳城!”
他身后的士兵立刻齐声呐喊,声音如雷鸣滚滚,向着阳城的方向汹涌而去。
然而,在距离阳城不远处的黑暗中,另一队士兵与工匠正紧锣密鼓地忙碌着。
秦则宁没有料到他们会离得这么近,冷笑一声毫不犹豫地下令:“放箭!”
弓箭手瞬间齐步上前,万箭齐发。
令秦则宁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呼延霖早有准备。每个士兵的身旁都扎着一个和自己等身的草人,箭矢难以穿透。
“放火!”秦则宁下令道。
岂料,底下的大漠人在看到他们点火时,竟意外撤军。
秦则宁看到这一幕,双手紧握,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他咬牙切齿地骂道,“本王今日定要亲手会会你这个狡诈的大漠贼子!”
说罢,他下令:“开城门!”
他率先冲出城门,手持长枪,枪尖在月光下闪烁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