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逾的话充耳不闻,只一味地挥舞着马鞭催促。
子逾腕上用力,匕首没入了车夫的脖颈。
鲜血喷薄而出,子逾眼尾染了血,看着那车夫捂着脖颈处的伤口缓缓转头。
他笑得嗜血而疯狂,唇齿间染上了上涌的鲜血。
“逃不掉了、他逃不掉”
子逾看着他癫狂的模样,惊恐地愣在原地。
他觉得自己与云郡亭都陷入了一个巨大的局中,而在此之前他们却浑然不知。布局之人心思缜密将所有人都算计其中,他一时恼羞成怒,攥住车夫的前襟质问道:“你们有预谋,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自然是公子!”车夫烂泥一般被他的力道带起来,尽管奄奄一息却依旧难掩眸中的疯狂。
云郡亭此时已然挑开车帘,将此番话听了个清楚。
“不可能,公子不会如此!”子逾高声驳道。
只剩最后一口气的车夫将眼球转向云郡亭,气若游丝的对子逾道:“演戏罢了,你一开始的任务不也是潜伏在翊王身边吗!”
话音落下,一股寒意蔓延至子逾全身。
他将车夫的尸体踹下马车,奋力要控制住失控的马。他如今不祈求云郡亭能够信任他,只想云郡亭能平安度过此劫。
他略一打量,发觉他们已然到了西巷,难民皆已搬走,此处人烟稀少,仅有的只怕也是乞丐。
他紧拉着缰绳,掌心被勒出血痕,眼睛被狂风吹得发干,“王爷,奴才不可能背叛您,您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