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过去了,乱党的事还未有定论吗?”许昔下了床,坐在了奁镜前拢着发。
云犹厌回首,瞧着她纤白的指尖梳着如瀑的发,“付衎一党已然处决,但翊王……着实棘手。”
“付衎咬死翊王是同党,但翊王早在御书房与朕和众臣揭发付衎,因此中秋宴时才那般顺利。朕心知那时除掉云郡亭的大好时机,凌君珏是早早安排下的,他不会因云郡亭一人弃整个安远侯府上下而不顾。”
“但朕未曾想,付衎竟留有先皇遗诏。”
许昔瞧着镜中云犹厌模糊的身影,状似无意地问道:“难道,真如付衎所言……”
云犹厌几步到了她身边,在她头顶落下一个吻,道:“昔儿,朕原本便是太子,这个皇位本该属于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