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了。”温嘉言鄙夷道。
云郡亭双手相扣,宽袖垂在身侧,眸色渐沉。
“东元帝忌惮安远侯府,自然也会提防着付衎等人,如今他因军饷一事恐怕已经与凌君钰生了嫌隙,若他不想凌君钰彻底倒戈,唯有除了付衎一党。”
一向欢脱的温嘉言拧起眉心,“如此,他便不怕自己腹背受敌吗?”
云郡亭咽了茶,温文尔雅地笑了笑,道:“他们两人感情深厚,并不是一朝一夕能挑拨的。若他有了除掉付衎的动作,凌君钰自会前来相助。”
“自古以来,军权才是重中之重,东元帝拎得清。”凌君珏垂着首,指腹摩挲着壁身。
云初小大人一般听着三人的对话,思忖后道:“那如此,东元帝眼前的困境便能迎刃而解了。”
云郡亭闻言,赞许地对她点点头。
“若扳倒付衎,东元帝又与安远侯重归于好,那……”温嘉言瞥了眼凌君珏,因心有顾忌并未将话说完。
云郡亭知他想说什么,便看向凌君珏。
他仍旧心事重重,见云郡亭望过来,便苍白地笑了笑。
他向来看得通透,“东元帝早已疑心兄长,从上次军饷一事便能看出。但他又不想让兄长手中的兵权旁落,只得先稳住他,待局势稳定,他还会再寻机会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