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已然对他起了疑心,只要凌侯倒下,圣上便是孤家寡人。”
付衎瞥向伏在地上的施庸青,“靳北的军饷半数在你手中,该怎么做你是知晓的。”
施庸青胸膛起伏,在这逼仄密闭的空间内显得那般无力。
“学生知晓……”
施庸青站在家门前,目送马车的离去。
马车渐远,他沉下面色,又带着无可奈何。
他的家族早在文帝时便已没落,几代人中无一人登科及第。
付衎提拔他不假,利用也是真。这些年,他见识过太多付衎的弃子。他幼时见惯了萧条落寞的景象,如今更怕家族重蹈覆辙。
可他能有什么办法?
门前的小厮忙迎上来,见着他这副样子不由得一惊,忙去找大夫。
施庸青吩咐此事不可声张,而后才支走府中下人,行至僻静处将那串佛珠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