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 / 2)

“奴才的伤早已经好了,倒是王爷,别又着了凉。”

云郡亭不搭话,轻轻推了推他,似是在催促。

时凉无法,倾身躺到了里面。

云郡亭也躺下,两人面对着面。云郡亭问:“这些时间,过得好吗?”

时凉微微摇了摇头:“见不到王爷,怎会好呢。”

云郡亭自责道:“是我无能,护不住你。”

时凉焦急地说道:“王爷日后莫要再说这种话,奴才为主子而死,天经地义。”

云郡亭往时凉那边靠了靠,哽咽道:“可是时凉,我只剩你一个亲人了。”

“王爷且宽心,奴才命硬着呢,会永远在王爷左右、永世不会背叛王爷的。”

云郡亭心中动容,同时又微蹙着眉在思忖着什么,良久后才道:“时凉,我准备与长公主做笔交易。”?

第8章 寒风朔雪

“你想通了?”

云郡亭从容地放下茶盏,微微颔首道:“不过,我也是有条件的。”

独善其身太难,也护不住时凉,唯有将权柄握在自己手中才能得到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

长公主的指尖扣着桌面,那朱红色的珠络略微晃了晃,“你有何条件?”

“待公主成了储君,可否放我回归东延?”

长公主蓦地笑了,“你在东延毫无根基,在西凉不是更好,只要你成为我的谋士,我将保你一世荣华。”

“公主,我的母妃含冤而死,她无人祭拜无人替她申冤。是以,我须得回去。”云郡亭道。

窗外呼啸的寒风转暖,回廊处摆着的桂花树如今生了绿叶,郁郁葱葱。

长公主今日听闻他说这些不免想起了自己早逝的母后,他心中微动,又想起与另一个人交易,便应了下来。

“那我便在此感谢长公主大恩。”云郡亭起身,行了满满一礼道。

长公主挥挥手让他坐下,涂着蔻丹的指甲晃着茶盏:“既如此,怎么也要拿出个投名状来不是。”

“这是自然。”云郡亭道,“如今太后的母家林家势大,西康帝陛下又是个孝子,我有一计可将林家势力归公主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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垣北苦寒,周之墨可算是体会到了。

夜里冷得人刺骨,寒风透过甲胄几乎要渗入人的骨头中。周之墨率一队轻骑绕到北秦境内,在此已经蹲了一晚了。这些人都是原本在玉京时的御林军,千里迢迢跟他来了这儿。

天上有鹰隼呼啸而过,那是北秦人饲养的猛禽。

天刚蒙蒙亮,远处传来细微的声响。周之墨借着地势,他拨开杂草往外一瞧,远处一队车马正朝这边来。

周之墨眯了眯眼,抬手向身后众人打了个手势。他们借着寒风拂过,弓起身做好作战的准备。

车队愈发近了,北秦的旗帜在寒风中猎猎作响。行至山隘,押送粮草之人愈发警惕,却并未抽出刀剑。

此处北秦人虽是戒备,可他们也最容易得手。

就在周之墨将要握拳之时,他的目光落到了车轮处。他不屑地哼了一声,随即压下掌心。

副将遗殇虽是不解,却也将他的命令传达下去。众人对周之墨的指令深信不疑,纷纷掩下身形。

待车队走远,遗殇才问道:“殿下,我们此番不就是要劫北秦人的粮草吗?”

周之墨嘴里叼了根草秆,一只手搭在佩剑之上混不吝地说:“你瞧那车辙印那般浅,想必那些麻袋里装的定不是粮草,就是想来试试这山隘处有没有埋伏的人。等着吧,粮草还在后边呢。”

“嗯。”

周之墨瞥了他一眼,道:“你不骂两句?”

遗殇板着张棺材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