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已然飘雪,且途中狂风乱作,行路艰难。 一行人已经在漠北待了几日,可一直未曾见着半瞎的身影。 马车内不透一丝风,烛光随着马车的晃动摇曳,云郡亭与温嘉言在教云初二人策论。 此处名为徂州,乃是北秦的最边缘,近日来战火连绵,众人也不好多待。 蓦地,沉重的布幔被一抹红挑起。 风雪灌了进来,吹至云郡亭的眉心。 他向窗外望去,只见车外的马蹄高高扬起,又重重地落到地上,紧接着便是萧予慎那张清隽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