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得见,因此继续道:“韩忱准备辞职了。”
郁春明一诧:“辞职?”
“对,辞职。”关尧一点头,“我还问了王队,王队说是。”
郁春明奇怪得很:“韩忱居然会辞职,他搭错哪根筋了?王臻都要进省厅了,回头把他从地市拉出来不是轻而易举吗?”
关尧一路跟在郁春明的身后,到了车旁还贴心地伸手为他开了门。
“你要见他吗?”关尧问道。
郁春明一顿,回过头:“你想让我见他吗?”
“不想。”关尧从不撒谎。
郁春明一抬嘴角,拽着这人的手,把他也拉进了车后座:“你不想让我见,那我就不见,反正,以后就算是想见,估计也见不到了。”
关尧眉眼带笑,他问:“你都不好奇,韩忱为啥会跟个急屁猴似的刚一调回松兰就辞职吗?”
“为啥?”郁春明看上去确实一点也不好奇,但他还是顺着关尧的话问道,“这小子良心发现了?”
“是章雷醒了。”关尧注视着郁春明,一句一顿道,“你徒弟,章雷,他醒了。”
郁春明怔住了,他看着关尧,眼中露出了一丝茫然。
关尧却俯下身,亲了亲面前这人的嘴角,他说:“不管曾经发生了啥,现在都已经过去了,春明,我们向前看,好不好?”
郁春明眼角轻轻一动,几乎要落下泪来,他把脸埋进了关尧的颈窝,小声回答:“好。”
午后的阳光打在车窗上,照得两人身影绰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