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查与反侦察能力不是一般人能够比的。”
“侦查与反侦察能力”郁春明若有所思,“先前我们对于何望的侧写,更偏重于他的实际生活,认为他有可能是一个被卷入了仇杀或者人际矛盾的普通人,可如果何望的实际生活本身就是伪造出来的呢?”
这话说得关尧一阵沉思,恰巧这时,准备带人收队回市分局的王臻溜达进了办公室,他满面春风地晃了晃还剩小半瓶的葡萄糖:“这会儿脸色看着好多了,不像个死人了。”
不知为何,郁春明在看到王臻后,神色间闪过了一丝心虚,他按了按额头,又看了眼一旁的毛毯,似乎在后悔自己怎么没及时躺下装睡。
“咋啦?”王臻笑呵呵地弯下腰打量他,“春明啊,你现在是不是觉得特别对不起我?”
郁春明往后微靠,头偏到了一边。
王臻继续笑呵呵道:“你师父我从警这么老些年,哎,就收了你和韩忱俩徒弟,先不说你俩搞到一起啊不是,你俩格外亲密的关系,就说你给我捅的篓子,哪一件是小事儿?”
郁春明顾左右而言他:“艾华你审完了?”
王臻“嘶”了一声:“我跟你说的是艾华的事儿吗?”
郁春明开始转头专注整理那条小毛毯。
“不是,春明啊,你师父我也一把年纪了,你能不能体谅一下我、理解一下我,不要动不动就送我去领导那里挨骂?”王臻喟叹一声,“你知不知道今天郁副厅长对我发了多大的火吗?我在他手底下干了二十年,他第一回这样骂我。”
关尧略有些好奇:“是因为案子的事儿吗?”
王臻虚弱地点了点头:“算是吧。”
“算是?”关尧重复了一遍。
什么叫算是?
这边王臻接着软磨硬泡郁春明,他说道:“徒儿啊,我都把你当祖宗供起来了,你是有多恨我,才会出此下策,让我去当郁副厅长的眼中钉的?”
郁春明的眼神有些躲闪:“抱歉,审讯艾华之前,我也不是很清楚。”
“你不清楚”王臻欲哭无泪,“你不清楚就让你师父我去送死?徒儿,你这是要杀师证道吗?”
郁春明也诧异了起来:“不能吧郁副厅长心眼儿这么小吗?会因为你打听他的私事就就处分你?”
王臻一把抓住了郁春明的手:“虽然郁副厅长不是那样的人,但我的身心都为此受到了重创,所以你得好好补偿补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