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基的脸色愈发苍白,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一件事情。

按他的设想,他要拿捏住这个秘密,然后在关键时刻曝出来,他想证明艾尔雅是需要自己的,但是他错了。正如艾尔雅总结的他与他的关系:他是主人,不需要自己去自作主张。

果然等艾尔雅听完了路基的陈述后,他对自己被暗算一时浑不在意地一笑:“还算精妙的计谋吧,是不是?”,说着,艾尔雅走近路基,一手摸上了路基的侧脸:“做的很不错,我亲爱的小奴隶,不过下次记得,再遇到这种事情,第一时间向我汇报,不要想或者做一些多余的事情。”

路基睫毛颤抖着垂下:“是……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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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猎场,艾尔雅先上了马,随后暗中咬紧牙关,伸手把路基拉了上来。

路基身上的白袍又薄又软,阳光暖融融地洒在他身上,然而背心贴着的胸膛确是冰凉而毫无起伏的,让他感觉到了些许怪异,呼吸不禁乱了。

艾尔雅的声音清脆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会射箭吗?”

路基耳根有点痒,很轻地“嗯”了一声,回过神来又担心艾尔雅没听清,大幅度地点了点头:“会。”

他在被抛弃后,曾经过过一段靠打野鸟挖老鼠来维持生命的日子。

“会啊,”艾尔雅轻轻笑了。

这一笑,直接让路基的耳畔直到后腰,半边身体都酥了,抓紧缰绳,他甚至担心自己会神智不清地掉下去。

“你,能不能别靠着我......笑?”

艾尔雅愣了一下,肆意情场多年的经验让他转瞬明白了为什么。

于是他低头,轻轻咬了下路基的耳垂,笑意里带了点促狭的恶意:“为什么啊?”

敏感地带被碰,路基感觉浑身好像过了电,细密酥麻的小火花沿着脊椎一路向下,让他浑身颤抖。

艾尔雅并没有打算逗得太过,身体往后撤,拉开了一些距离,嘴上却意犹未尽似的来了一句:“腿软了?”

他没指望着路基回应这句话,谁知路基很正经地摇摇头:“不,是感觉有一股发泄不出来的力量在我体内横冲直撞,”路基微微回过头,一眨不眨地看着艾尔雅,是很认真地在说着变态的话:“我感觉我的身体里藏了一只野兽,一见到主人就想撕碎一切。”

艾尔雅强势地扭过了他的头:“那希望你栓好你身体里的那只野兽,别伤到我。”

“我会的。”

说完这句话后路基就安静了,摆出拉弓的姿势,眼睛注视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冬天是个很合适的狩猎季节,因为冬天时,动物觅食更加困难,体力也因此更为虚弱,进入猎人的埋伏圈后更加难以逃跑。

而家族的狩猎场,便直接连蹲守的时间精力都为贵族省掉了。

突然,有一只野兔从侧前方一堆乱石丛中窜出,惊恐地向前方逃去,就在那电光石火之际,一箭笔直射出,颇有忘归之意。

野兔应声倒下,路基从猎狗口中取下那只野兔,回头看着艾尔雅,眼睛闪闪发亮:“我感觉它的毛很适合你。”

“我不需要那些东西,我不怕冷。”

路基摇摇头:“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俊秀密长的睫毛垂下来,路基轻声道:“你穿上会很好看。”

艾尔雅直愣愣地看他一会,忽地笑了,他手臂绕过路基身前,接过那把弓:“我试一下。”

“我劝你不要这么做,在攻略目标面前丢脸有很大概率会导致你气急败坏,”系统在脑海中冷漠道。

“我得过射箭比赛的奖励,一副鹿角,现在还挂在我卧室的床上。”

“你很清楚那是怎么来的。”

“当然,加赫白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