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看慈眉善目的主神成了怪物?会对儿子?辈的孩子?产生情.欲的也只能是怪物?了吧。
他有些混乱,对着昨晚可能发生的事情是万分的不能理?解,不过既然已经发生了,他现在只想快点让一切回?归正轨:主神还是那个正经的长辈,而他则可以继续为他的亲爸爸嚎啕一场。
“我的,”,他僵硬地左右张望片刻,“我的衣服在哪?”
主神微笑着:“你的衣服不能穿了,再等一等,小伸怜会给你送一套新的过来。”小伸怜大概就是刚才那个年?轻副官的名字。
“不,不用了,”,加赫白从?床上抽出一张毯子?裹住身体,“我现在就走。”
主神没有拦他,只是靠在床头静静地看着加赫白跌跌撞撞跑了出去:以他的身份,从?来不需要强迫别人。
一股气?跑回?房间反身紧紧锁上了门,加赫白靠着门滑坐在地上。屋中静得?几乎可以听见心跳的回?音,他埋在毯子?里的身躯瑟瑟发抖:一下子?发生太?多事情了,让他连整理?都整理?不过来。
他和塞缪尔分手了,他很伤心;接着是爸爸死了,可是爸爸怎么会死的,本来预备着要向主神问?清楚的,但是……然后他就想到了主神,脸更是一寸寸惨白下来。
他害怕了,主神的变化对他而言是毫无预兆的,就好?像是身边亲密的人一下子?变成了怪物?主神和他不够亲密,但主神另有他的权威去补足这一部分亲密,在他的心中主神永远是公正的、慈爱的、可以依赖的,会为他主持公道、解决他惹下的麻烦事。
但是突然之间他就变了,比变成杀人的怪物?还要可怕,因为怪物?只是杀人,而主神是要一口?口?地把他拆吞入腹。
脑海中一刹那闪过几个破碎而刺眼的画面,加赫白忽然捂住嘴,想要呕吐。
加赫白闹起?了绝食,这是一种最最没用的反抗方?式,但他也实在没有其他的办法,他试着跑过几次,连内殿都没出去就被押了回?去,更别提主神殿大门处有着主神亲自为他安排的结界。
在闹得?最厉害的时候,主神会从?派去照顾他的小伸怜手中接过水杯,喝下一口?后把加赫白托抱在大腿上,嘴对嘴地喂他喝水,总之吊住他一口?气?。
在凉水的滋润下加赫白清醒了片刻,他愣愣地看着主神,开裂的嘴唇张合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了。
主神像抱着没有自主意识的婴儿那样轻轻摇晃着他,言语轻柔:“何必要作践自己呢,你不心疼自己,我也要心疼的。”
加赫白费力?地吐出一句话:“我不喜欢你。”
主神审视着他垂眸侧目的苍白侧脸,依然是微笑:“喜欢塞缪尔那个孩子??那么……”,他的语调从?轻柔转为了暧昧,抬手掀起?加赫白的上衣,将脸埋到胸前,主神沉迷地嗅闻着,在加赫白挣扎之前,他说?出了下一句,“你想救塞缪尔吗?”
对于塞缪尔那边的战况,加赫白是一知半解,这是最致命的,若是他一清二楚或者?是天真到底,对塞缪尔的情况毫不知情还好?一点,但他偏偏是只识其一不识其二,他知道塞缪尔最近战局紧张,但紧张到了什么地步、是不是已经不可救药他却是懵然不知。
所以当主神对他说?出塞缪尔身陷险境,只能由自己出兵救援时,他不敢不去相信。
“那……”
“塞缪尔想要消灭上位恶魔贝拉莫格,可惜以他现在的力?量还是不太?够。他被恶魔包围在了塔塔鲁斯北侧的峡谷,”,他用指尖一点加赫白的胸膛,“只有你能救他了。”
加赫白缓慢地抬起?头正视了主神,声音发颤:“他是你的儿子?。”
主神轻轻笑了一下,仿佛这个称谓不能激起?他任何多余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