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摆摆手,说不必麻烦,折腾那些子功夫,不如他陪她在府上随意走走。

祁云晏自然得从命。

皇帝边走边与他闲聊。

“朕想起来,前皇后是不是极喜听戏?”

听她提起前皇后,他脚步微顿,面露迟疑。

“朕没甚么别的意思,厂臣别多心。”

祁云晏自小在宫廷贵人中打滚,对方越是说没这个意思,便越是有意思。

他只得为自己解释几句。

谁知他刚说了两句,她便轻叹了口气,“朕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他沉默下来,不知怎么回。

皇帝也静了片刻,才轻轻道,“朕不是瑞安公主,你以为朕那时看不懂宫里那些事吗,母妃得父皇宠爱不假,但若朕没点心眼子,连宫娥都镇不住,哪里还有今日。”她瞥他一眼,有些小心的样子,“所以你与前皇后……朕是早知道的,并不太介意。”

她说得这般温和,他却不知为何,反觉得自尊受了伤。

“是吗,不觉得恶心?”他弯唇微笑,“陛下真是好气度。”

皇帝不说话了。她静静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