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住在军区大院里,出入都有小轿车接送,真是命好啊~"
她故意拖长尾音,斜眼打量着女儿的反应。
客厅里陈旧的老式挂钟发出沉闷的滴答声,空气中弥漫着橘子腐烂般的甜腻气味。
林咏梅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看着生母油光发亮的额头和嘴角恶意的弧度只觉得恶心。
张玉玲又说道,“还不是你这个死丫头不争气,好好的军区大院不住,去住个破烂宿舍害怕我们进不去那院子里,我们至于来住你这吗?”
“那军区大院才叫豪气呢!听说还是你和乔家父母断绝的来往,人家养你那么久,你爸在九泉之下知道了..."
"闭嘴!"林咏梅厉声喝道,吓得小女孩又哭起来。
张玉玲不以为然地耸耸肩:"实话难听。”
“要我说,你就不该死磕那个文工团,早点找个有钱人嫁了早就能过上好日子当上富太太了。你爸当年要不是非要去当什么英雄,现在..."
"我爸是英雄!"林咏梅猛地拍桌,"比你现在那个赌鬼丈夫强一万倍!"
张玉玲脸色瞬间阴沉:"小贱蹄子,跟谁学得这么牙尖嘴利?任咏珊就教你这个?"
"至少她教我怎么做人。"林咏梅反击道,"而不是像某些人,丈夫尸骨未寒就改嫁。"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刺中张玉玲。她猛地扑上来,抓住林咏梅的衣领:"你再说一遍?当年要不是我同意任咏珊收养你,你能有今天?忘恩负义的东西!"
林咏梅挣脱开来,整理被扯乱的衣领,眼中满是厌恶:"是啊,你收了任老师两千块钱'营养费',高兴得连夜把我打包送人。"
"两千块?"张玉玲突然尖笑起来,"任咏珊是这么跟你说的?"她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她给了五千啊,傻闺女。剩下的钱早让我和你继父赌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