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ot;人家练舞能坚持四个小时不喊累,你呢?"

"乔薇薇,你能不能学学咏梅?"

这些话,乔薇薇从小听到大。

起初,她还会在深夜咬着被角偷偷哭。

明明她压腿时疼得发抖也没喊停,明明她第一个学会了高难度的倒踢紫金冠,可大人们只会说:"薇薇就是天赋好。"仿佛她的所有成就,都只是老天赏饭吃。

"对啊,我就是偷懒。"她总是嚼着泡泡糖,靠在练功房的把杆上,看着林咏梅在众人赞赏的目光中一遍遍练习基本功,"反正有咏梅这么优秀的榜样在,我努力不努力又有什么区别?"

"反正我怎么做都比不上她,那不如痛快当个纨绔。"乔薇薇轻描淡写地说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军装袖口的扣子。

顾宴静静看着她,突然伸手弹了下她的额头:"傻子。"

乔薇薇吃痛,瞪他:"干嘛?"

"你当纨绔的样子,"顾宴嗤笑一声,"装得一点都不像。"

乔薇薇一怔。

"真不想争的人,会偷偷在半夜练舞到膝盖淤青?"顾宴指了指她的裤腿,"上个月我翻墙回来,看见练功房的灯亮到凌晨两点。"

乔薇薇常常晚上被罚着打扫舞蹈室,她下意识扯了扯裤脚遮住腿上的伤。

顾宴却突然凑近,声音压得很低:"乔薇薇,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他抬手轻轻擦掉她鼻尖上的汗珠,指尖的温度让乔薇薇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跟着你宴哥混了那么久,"他低笑,呼吸拂过她耳畔,"怎么还是个乖乖女呀。"

表面上不偷懒耍滑,其实会偷偷训练;表面上无所谓,被人针对、歧视时她也是一笑而过,仿佛什么都不在乎;可那个看上去没心没肺乐天派又却总是一个人默默去舔着伤口。

乔薇薇忍住眼眶的酸意猛地后退半步,后腰抵上冰冷的把杆把泪水逼回。月光透过窗户,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地板上,交叠在一起,像两支纠缠的藤蔓。

"顾宴,你是嫌我对你不够坏?"乔薇薇挑眉看他,月光下红唇微扬,带着几分挑衅。

顾宴低笑,俯身凑近她耳边,嗓音低沉:"嗯,求你对我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