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薇薇忽然伸手，指尖戳在他胸口："那好"她拖长音调，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你帮本小姐把地扫了，都是你害我笑才被罚的！"

顾宴一愣，随即笑出声："就这？"

"怎么？"乔薇薇抱起手臂，"顾大少爷说话不算话？"

"行，我扫。"顾宴直起身，懒洋洋地走向角落的扫把，"不过"他忽然转身，一把将乔薇薇拽过来，把扫把塞进她手里，"你得陪我一起。"

乔薇薇瞪他："凭什么？"

"因为......"顾宴突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她的，"本少爷就喜欢看你生气的样子。"

乔薇薇耳尖一热，抓起扫把就往他身上招呼："顾宴！你找打！"

顾宴大笑着躲开，顺手捞起拖把和她"对战"。

打扫完练功房，顾宴拎着乔薇薇的背包，两人并肩走在铺满月光的小径上。树影婆娑，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乔薇薇......"顾宴突然停下脚步，声音比夜风还轻，"你说的话还做不做数？"

乔薇薇正低头踢着石子，闻言抬头："什么话？"

顾宴眯起眼："乔薇薇你玩我？"

她忽然笑起来，月光在睫毛上跳跃："逗你的。"脚尖轻轻蹭过他的鞋尖，"算数。"

远处路灯下，乔栋梁的身影一晃而过。乔薇薇接过包迅速拉开距离，冲顾宴摆摆手："老规矩，晚上见。"

顾宴看着她小跑向父亲的背影，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第23章 三个条件

顾宴蹲在军区大院后墙根儿，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的“大前门”，冲墙头鬼鬼祟祟地吹了声口哨。

三秒后，乔薇薇的脑袋从墙那边冒出来，烫卷的刘海被夜风吹得乱飞：“带梯子没？”

墙边的洞让乔栋梁找人给堵着了，两个人只能隔着墙说话。

“翻墙都不会了，还好意思说是纨绔？”顾宴站起来，拍了拍军裤上的灰，“接着！”

他抬手扔过去一个油纸包，乔薇薇手忙脚乱地接住，打开一看半只烧鸡四条腿，还冒着热气。

“我爸今晚开会，我让食堂老王偷偷留的。”顾宴得意地挑眉，“聘礼，够意思吧？”

乔薇薇啃着鸡腿，含混不清地说：“我从我爸那偷了两条‘大中华’，藏我秋裤里了，敬酒那天给你。”

两人隔着墙，一个蹲着一个站着，就着月光分吃了半只鸡，活像两个地下党接头。

乔薇薇哈出一口白气，突然压低声音："我爸今天拿皮带抽我了。"她撩起毛衣下摆，腰侧一道红痕在月光下格外扎眼，"纺织厂招工截止到下个星期，再不嫁人就送我去喀什支边。"

顾宴嘴里的烟差点掉下来，他老丈人心真够狠的。

他猛吸一口，烟头骤然亮起："巧了不是？"烟灰簌簌落在军大衣领子上，"昨天我家老头也说，要么滚去38军报到，要么三个月内老老实实相亲结婚。"

乔薇薇叹了口气，油乎乎的手指在砖墙上划出几道印子："那就这么说定了，咱们俩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