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气势弱下来，“她为什么挽着你胳膊？你俩那么亲密……”

“那个死丫头，非要穿小姨的高跟鞋崴了脚！”

顾宴委屈地掏出个丝绒盒子，“你看，我跑遍商场给你买礼物，这丫头还笑我土。”

盒子里是一条18K金细链，坠着个正在跳芭蕾的水晶小人。

台灯下，水晶折射出七彩光斑，像极了乔薇薇第一次在军区汇演时穿的缀亮片舞裙。

窗外飘起今冬第一场雪。

“喜不喜欢？”顾宴的手指还勾着那条细细的金链，水晶小人在两人之间轻轻晃动，在墙上投下摇曳的光影。

乔薇薇盯着那个旋转的跳舞小人，轻轻“嗯”了一声。

她垂下的睫毛在灯光中像两片柔软的羽毛，投下的阴影遮住了微微发红的眼眶。

顾宴忽然低笑出声，指尖蹭过她泛红的脸颊：“原来我家薇薇同志难过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个？”

“不许笑！”乔薇薇羞恼地瞪他，却在对上他含笑的眼眸时，自己先忍不住泄了气。

她懊恼地揉了揉脸，“是有点幼稚...”

话音未落，顾宴突然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轻轻摩挲：“我高兴得很。”

乔薇薇突然抬起头，眼睛里盛着台灯暖黄的光：“顾宴，我...”

她深吸一口气，“我喜欢你。”

声音很轻，却像一块烧红的炭，烫得顾宴浑身一颤。

顾宴的瞳孔骤然放大，喉结上下滚动。

他捧住乔薇薇的脸，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泛红的脸颊：“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喜欢你。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侯开始的，都怪你后来对我太好了。”这次她声音大了些，睫毛轻轻颤抖，“不是协议里写的那种...是真心实意的喜欢。”

话音未落，顾宴已经低头吻住她。

这个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深，带着微微颤抖的炽热。

乔薇薇感觉自己的腰被他箍得生疼，却舍不得推开，只能揪住他的领子，在换气的间隙小声抗议：“你轻点...小声些。”

“乔薇薇，我比你喜欢我还要更喜欢你。”顾宴的唇贴着她的耳垂，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好久好久。”

乔薇薇睁大眼睛：“那你还跟我签什么协议婚姻？”

顾宴的耳根红得滴血：“怕你不愿意...”

“傻子。”乔薇薇轻骂一声，突然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深蓝色的丝绒盒子，“给你的。”

顾宴疑惑地接过盒子，掀开盖子的瞬间手指明显抖了一下。

黑色丝绒衬里上，静静地躺着一块银色男士表，表盘在台灯下泛着温润的金属光泽。

“这是...”他的声音哽住了。

“和你爷爷送的那块一样。”乔薇薇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表情，“我排了好久的队才抢到的呢。”

“谢谢你，媳妇！”

“等等，你哪来这么多钱？”顾宴突然抬头。

“我和嫂子设计的改良衣服，”乔薇薇有点得意地眨眨眼，“卖给文工团的姐妹们，一件能赚十几块块呢。”她掰着手指数，“做了十几件件，还接了几个定制舞裙。”

顾宴突然把她抱起来转了个圈：“我媳妇儿真有本事！”

他的笑声震得乔薇薇耳膜发痒，却也跟着笑起来。

笑着笑着，她的指尖突然抚上顾宴凹陷的脸颊：“你瘦了。”指腹蹭过他新冒出的青色胡茬，“下巴都尖了。”

顾宴捉住她的手，在掌心亲了一下：“这趟去深港可开眼界了。”

他眼睛亮得惊人，从军大衣内袋掏出个牛皮信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