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有点烦躁,很不高兴,冲他大吼:“没吃也不需要你做,从明天开始,你不许再来我家,我的事不用你管,我都说了,要和你离婚,你难道不懂离婚是什么意思吗?”

谢津渡喉头滚了滚,依旧沉默着给她盛汤端菜。

他递给她一副碗筷后,摘掉围裙,换鞋走人。

餐厅里重新恢复安静,周景仪扶了扶额,打电话叫人过来给她换电子锁,还专门让律师拟定好离婚协议送来。

之后的两天里,谢津渡没再过来,倒是王姨每天来给她送饭,她也渐渐适应了一只手洗澡洗头的生活。

第三天晚上,北城市气象局连续发布三条强对流天气预警。

暴雨从晚饭起一直持续到半夜,期间偶有打雷。

周景仪最怕雷雨天,好在房间玻璃隔音效果好,窗帘也隔光,她打了个哈欠,将自己埋进被窝。

第一声惊雷响起时,谢津渡便开始担忧自己的小青梅老婆。

他坐立难安,索性提上钥匙出门。

到了她家门口,他摁下指纹,门没有反应,输入密码,显示错误,钥匙插进去也打不开。

她为了不让他再来,竟然不惜换掉了门锁,大有与他一刀两断的架势。

男人下颌动了动,目光晦暗,雨夜在他眼睛里凝固成了化不开的浓墨。

大雨还在下,狂风漫卷,他没带伞出来,头发和衣服被雨水浇透,冰冷的水滴顺着脸颊骨往下落。

闪电忽明忽暗,映照着他脸色灰青泛白,乍一看仿若电影里的僵尸鬼魅。

他退后两步,仰头看向二楼,妻子的窗户紧闭,但隔壁的窗户留了一道缝隙。

他毫不犹豫地手脚并用着爬上去

玻璃窗从外面拉开,一瞬间,风卷着豆大的雨粒吹进房间,啪啪哒哒。

他越过窗台跳进来,身上的滴落雨粒在干燥的地板上留下几道湿漉印记。

湿哒哒的外衣被他丢在客卧的椅子上。

妻子的房间就在隔壁,他手心压上门把,轻轻摁动。木门无声掀开一道缝,里面没有开灯,他闻到了她身上那种甜腻柔软的香气。

周景仪睡着了。

谢津渡的心扑通扑通地乱跳着,几天没见,他好想她。

怕吵醒她,他脱掉鞋子,轻手轻脚走到床边。

断药两天后,身体恢复了正常,他感觉到了膨胀扭曲的渴欲在燃烧。

他屈膝半跪在床边,伸手去摸她柔软的脸颊、小巧的鼻梁和干燥的唇瓣,手心碰到她鼻尖时,那细且浅的呼吸小虫一样爬上了他的手背。

麻麻的痒意惹得他灵魂发抖,他像只坠进蛛网的丑陋蛾子。

和蛾子稍有区别,他甘心坠落,情愿做阶下囚。

想亲她,想吃掉她,想让她在自己怀里融化成水。

他近乎痴狂地将冰冷的唇瓣贴上来,细细亲吻她的额头,脸颊,眼皮,最后停留在她的嘴唇上。

舌尖撬开她的嘴巴,被她无意识抿住。

黑暗中,男人鼻腔里逸出一阵轻而又轻的笑声。

紧接着,他将她的嘴巴包裹进来,慢慢含弄,女孩柔软的舌尖滑过来,抵住了他的舌根。

好兴奋,老婆竟然在睡梦中回应了他的亲吻。

“宝宝,真棒,做梦都会接吻了”

呼吸闷在被子里,一点点做着标记。

“好会吸,我舌头都被你弄麻了。”

“要不是怕吵醒你,现在一定让你哭着求我。”

“今晚有梦到我吗?”

他搂着她睡到天亮,心满意足地起床给她做早餐。

目光一瞬停在床头柜上,那里放着一式两份的离婚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