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泡好了,谢津渡装模作样地甩甩手:“我右手被你锁到现在,没有知觉,不方便拿叉子。”

“不方便就再锁上。”她才不想惯着他。

谢津渡不等她说话,主动把自己锁到了床头,腿往里移了移,说:“锁好了,我手没法动了,你喂我。”

周景仪眉头直蹙:“谢津渡,你脑子有病吧?”

“快点喂,我还要睡觉呢。”他无赖到底,就差没把她气死。

周景仪这会儿也困,懒得和他吵吵,喂就喂,就当喂狗。

她端起面桶,卷了一筷泡面送到他唇边。

谢津渡不太满意:“你不吹吹?这多烫啊,成天就会虐待亲老公。”

周景仪出声警告:“你再说废话,我就把这泡面扣你头上。”

他吃了两口面,目光始终停留在她脸上,仿佛面不好吃,她才好吃。

食欲和爱欲是共通的。

周景仪看懂了他的目光,忽然有些不自在,脸上热辣辣的。

谢津渡左手扶住面桶,状似不经意地碰了一下她的手背:“你明天会来吗?”

“我会定时安排人过来伺候你吃饭、上厕所。”

谢津渡笑了一声,语气笃定:“你不敢来见我,怕我吃了你。”

“谁怕你了?”周景仪不悦。

最后一筷面吃完,他就着她的手,喝了口面汤:“其实你可以把我松开,我愿意待在家里不出去,毕竟,我是你的听话小狗。”

周景仪不咸不淡道:“松开再被你锁上吗?我可没忘记你昨天是怎么对我的,你想把我囚禁起来。”

“现在你不是好好的吗?反倒是我”他表情挫败,像是很不甘心。

“那是我聪明。”周景仪有种比赛得胜的成就感,她丢掉空掉的面桶,拿纸巾擦了擦手。

谢津渡配合着叹气:“我是太爱你,才会上你的当。”

“没人会乐意做囚犯,你的爱意根本不值一提。”

“我现在就很乐意做你的囚犯,你要是愿意松开我,我绝对不跑,求你了。”

“可是那样,我会害怕到睡不着,所以,只好委屈你了。”周景仪冷哼一声站起来。

谢津渡又说:“能再松开我一下吗?我身上的衣服有些紧。”

“你要求很多。”周景仪不高兴道。

“你嫌麻烦就放了我。”

周景仪懒得留下来和他废话,“我走了。”

“你走了,我半夜要上厕所怎么办?”

“憋着。”

“真是无情,好歹也夫妻一场。”

“锁你半年,我就可以起诉离婚了。”

不多时,别墅里安静下来,楼下响起汽车声。

谢津渡从西裤口袋取出备用钥匙,打开镣铐,光着脚走到窗边,眼睛目送她远去,手指无意识地转动着无名指上的婚戒。

离婚,不可能的。

他有的是办法让她爱他。

第二天,周景仪在外面疯玩了一天,傍晚时接到傅云舒的电话:“月月,晚上还去香江路吗?”

周景仪想到昨天那种奇怪的感觉,下意识想拒绝。

傅云舒却跟吃了炸药似的:“那家伙昨天在你走之后,对我超级冷淡,我昨晚气得一夜没睡,竟然有模子在我面前装,我今天一定要看到他的脸。”

昨天那人太像谢津渡,周景仪也想知道他究竟长什么模样,于是欣然答应晚上陪闺蜜。

晚上七点,谢津渡接到了昨晚那位老板打来的电话。

“William,你的心上人富婆来了。”

谢津渡毫不意外:“稍等,我一会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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