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谢津渡从更衣室出来,见老板在门口等他。
“小伙子,你被我们店正式录用了,明天过来上班,这是合同,现在签吧。”说话间,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塞给谢津渡,“这是刚刚那位女士给你的小费,你要多少工资,我们可以详细谈。”
“钱我不要。”谢津渡语气淡淡。
老板呆住,这是什么情况啊,还有人不要钱的?
“她下次过来,你打电话给我,酒水盈利都归店里,我不需要工资。”谢津渡拿过笔,在那份合同上快速写下一串号码。
当然,名字栏写的是今晚随便取的艺名:William.
老板瞠目结舌:“你不想赚钱啊”
“想,”谢津渡继续说,“我只想服务她一个。”
老板无语又无可奈何,“小伙子,你是想傍富婆啊?我和你说,富婆的心思瞬息万变,你啊,把握不住的,不如赚点钱来得真实。”
“我对她一见钟情。”
老板头一次见这种恋爱脑上头的男人,不知该怎么劝,干脆转身走了。
谢津渡从店里出去,没有逗留,径直回了家。
他有种预感,妻子今晚会回来检查。
他将手铐钥匙放回玄关柜,揣着李江川帮忙配的备用钥匙,快步上楼,将自己锁好,静静等待妻子。
周景仪离开那家店后,没有回家,而是去了酒店。
半夜,她一直在做梦,梦里音乐流淌,鼻尖满是古龙香水的气味,她又回到了那个灯光暧昧的包间里,她和那个叫William的男人跳了桑巴,在音乐的高潮处,她抬手扯下了那个黑色面具。
谢津渡笑着喊她:“老婆。”
梦境诡异的过分,周景仪惊醒,猛地坐起来。
0:29分,她睡了不到两个小时。
心里慌的厉害,姓谢的该不会跑了吧?
睡不着了,她给保镖打过电话,开车返回锁着谢津渡的那栋别墅。
别墅里和上次一样,漆黑一片,她摁过指纹,让四个保镖走在前面去开灯。
电力系统正常,客厅里灯亮的刺眼,周景仪看了眼玄关柜,见手铐钥匙还在,一把抓起它揣进裤子口袋。
保镖开路,一行人上了二楼。
主卧里更暗,周景仪拍亮灯,远远看到床上坐着的谢津渡。
他穿着下午时的衣服,右手手腕被金属镣铐固定在床头。
“老婆,你终于肯回来了,我等你一晚上了,好想你。”他故意拽响了手上的镣铐抱怨,“太坏了,你怎么还锁我?”
周景仪见手铐还在,心里的疑虑消散大半。
她冷哼一声笑:“被人锁在这里是什么感觉?”
男人诚恳认错:“很难受,对不起,之前我不该那样对你。”
“真知道错了?”她低头检查手铐,确定它完好无损。
“知道了。”谢津渡委屈巴巴地说。
“那就继续锁着吧。”周景仪丢下手铐要走。
谢津渡赧然开口:“等等,你能不能放我去趟厕所,我憋了很久。”
想到昨晚她经历的尴尬,谢津渡也在经历,周景仪心里忽然平衡了。
她把钥匙递给保镖,示意给他解锁。
“还要关我多久?”谢津渡问。
周景仪扯了扯嘴角说:“你要是愿意配合离婚,现在就可以放你。”
谢津渡看着她说:“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
他在保镖监视下去了厕所,再出来,自动配合保镖把自己锁起来,“老婆,能给点吃的吗?中午饿到现在了,头好晕,你真忍心把我饿死在这里?”
她到底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