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帅,现在比小时候更帅。

细看之下,他的睫毛有点像西方人,长且浓密,颜色稍淡,被光照得亮晶晶,宛如透明的蛾翅。

她好奇它的触感,掌心贴过去摸了摸

男人一瞬间醒了,睫毛轻扇两下。

微弱的电流一闪而过,仿佛是被蝴蝶啄吻过手心。

她仓惶挪开手,佯装出一副生气的模样,凶他:“谁让你睡我床上的?”

谢津渡委屈巴巴地望着她,声音有些低低的哑:“你昨晚硬拉着我焐被窝的”

“我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她弹坐起来,离开了他的怀抱。

谢津渡轻轻握过她放在被子上的手,搭到自己手腕上,再现一遍昨晚的情形:“你看,你就是这样握住我的手,用力把我拽上来的。”

“我没有!”她甩开他的手。

“你昨晚梦到我了,还讲了梦话。”

“你你胡说!”她好像是有梦到他,梦里他还像小狗一样舔了她的手心和脚掌。

周景仪脸红耳热,逃跑般跳下床。

谢津渡继续说:“你还讲了梦话,说,我爱你谢津渡。”

絮絮叨叨话好多!周景仪见吵不过,扭身过来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你起来,赶紧走!”她命令。

“嗯”他应了一声,嗓音醇厚,有种说不出来的性感,像是某种情况下的喘息。

周景仪一惊,像是被火撩了手心似的,一把松开他。

谢津渡手背搭在眼皮上,有气无力地问:“我头有点晕,能再歇会儿再走吗?”

周景仪蹙眉,不想惯着他:“别装,快起来,不然我报警了。”

他的声音又沙又哑,轻咳两声:“嗯,报警也行”

她这才发觉他不对劲,脸红的有些不正常,像是生病了?

刚刚摸他睫毛的时候,掌根有擦到他的额头,好像有点烫手。

她哥周迟喻当年发高烧,差点死在家中,这事给她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阴影,导致她一见有人发烧就精神紧张。

掌心重新覆盖在他的额头摸了摸,的确很烫。

找来测温仪替他量了体温,38.2℃,果然发烧了。

周景仪合上门,急急忙忙下楼,给私人医生打电话。

暴雪导致来这边的高架封了,他一时半会赶过不来,只好在电话里教她怎么处理。

“您的朋友只是低烧咳嗽,吃点感冒药应该就可以缓解,如果持续高热就得去医院了。”

周景仪边讲电话,边掀开药箱,一样样挑捡出来念给他听。

药拿好后,她倒了杯水,往楼上走。

医生提醒:“这个药必须得餐后服用,您这位朋友吃过早饭了吗?”

早饭当然没吃,她家阿姨没来,没人会做早饭。

周景仪看了眼窗外厚厚的积雪,不太确定地问电话那头:“刘医生,你会做早饭吗?能不能远程指导一下我?”

一个小时后,周景仪熬出了人生第一锅粥。

成品的样子还算过的去,她盛了一碗端上楼。

谢津渡睡着了,她重新给他测了一遍体温,还是38.2℃,没再升高。

她叫醒他,喂他吃了两勺粥。

软烂的米粒寡淡无味,吃这种白粥一般都会搭配些小菜,但是他的碗里并没有。

再结和她的表情,他大概猜到了始末。

“粥是你做的?”

“当然是我做的。”

谢津渡笑了一下,眼中的温情快要溢出眼眶了。

他记得,这位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根本不会做饭。

上学那会儿,连方便面都是他给她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