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家歇了五天,脸上水痘总算好了,生龙活虎回到学校。
谢津渡则相反,他病了,没去上学。
放学后,她也带上吃的去看他,谢津渡却把自己锁在房里不肯出来。
她在门口反复给他普及医学知识:“得过水痘的人,是不会再得水痘的,你不用害怕传染给我。”
但任凭她怎么哄,他就是闷在里面不开门,“对不起啊,月月,我这两天不能陪你玩了。”
“对不起,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嘛?”
以前是这样,现在还这样,笨蛋谢津渡,谁会生病人的气啊?
今天晚间酒会上喝的那两杯酒,后劲上来了,周景仪晕乎乎地趴在沙发边睡着了。
半个小时后,谢津渡身体完全恢复了力气,意识也彻底清醒。
这是他有这个病症以来,恢复最快的一次。
手指动了动,指尖碰到了女孩柔软温热的脸蛋。
目光下移,落到她身上。
他今晚会这么快恢复,大概率是因为那个拥抱。
迷途的羔羊,在异世的荒原里找到回家之路。
他轻手轻脚地将她抱起来去了楼上。
周景仪一觉睡到天明,猛地睁开眼,惊坐起来
不对啊,她怎么在自己房里,谢津渡呢?他好点了吗?
她披了件外套,匆匆下楼。
又是满屋食物的香味
谢津渡在厨房忙活。
她松了口气,走过来,从身后抱住他:“身体不舒服的话,不用给我做早餐。”
他愣了一瞬说:“我已经完全好了。”
“真的?”
“嗯。”
他将她从身后牵到身侧,递给她一个裱花袋:“帮忙给可丽饼挤上奶油。”
刚出炉的可丽饼,热气腾腾,带着甜丝丝的奶香,气味治愈。
她眉头舒展,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挤奶油这种事很解压,她趴在料理台上,给每块可丽饼上都挤出了一颗爱心,玩得不亦乐乎。
谢津渡见状,拿过巧克力酱绕着那些奶油爱心转了一圈。
洗漱结束,两人隔着一张桌吃早餐,周景仪心不在焉地吃两口,抬眼偷偷瞄谢津渡。
昨晚的事她还心有余悸,那真的只是感冒吗?她感冒的时候可从来不会那样。
谢津渡撩起眼皮望过来:“我这么好看?”
“啊?”她心虚地移开视线,低头喝了口牛奶。
“脸上沾了巧克力酱。”他温声提醒。
她匆匆扯过纸巾擦了几下。
“还有,”谢津渡这回笑了,还加了句调侃,“更像小猫胡须了。”
周景仪愤懑地将手里的纸巾揉成团丢给他:“你给我擦。”
他没推辞,当真站了起来。
男人身材高大,倾身越过桌子靠过来时,骤然罩住头顶的一片光亮,很具侵略性。
她呼吸一滞,下意识想躲,却被他捏住了下巴。
谢津渡没捡她丢在桌上的纸巾,而是用舌尖将那一片巧克力酱快速舔掉了。
她咽了咽嗓子,凶他:“喂!”
“不能浪费食物。”他说。
周景仪发觉被调戏,先是有点害羞,接着便想好了怎么反击。
她故意在嘴唇上涂了一点巧克力酱,仰着脸,娇滴滴噘起嘴巴,“完蛋啦,我嘴上也沾了巧克力酱。”
谢津渡笑了笑,没亲也没舔,拿纸巾认认真真地替她擦拭掉嘴巴上的巧克力。
周景仪原地奓毛,气得直叫。
“谢津渡!”
“嗯。”
“你太不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