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津渡个子高,背宽,走路又稳,在他背上待着很舒服。

这个角度,能看到他头顶的发旋,周景仪忍不住摘掉羊皮手套,摸了摸他的短发,他发质稍硬,有些扎手。

他故意逗她:“摸我头发是要嫁给我的。”

“哼,就摸。”她不仅摸还搓。

谢津渡脚步没停,手在她屁股上掐了一记。

她像只受惊的小雀,羞愤地在他肩头捶了两下:“流氓!”

“还调皮吗?”他笑得有些坏。

“当然,”她低头咬住了他的耳骨,往他耳朵里软绵绵吹气,一字一句地说,“现在开始惩罚坏小狗。”

谢津渡呼吸一滞,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耳朵变得滚烫。

周景仪坏心眼地把冻得冰冰的指尖覆在他耳朵上取暖,小腿愉悦地晃荡着。

他随她闹腾,并不反抗。

远处的广场上,工作人员正在调试设备,彩色灯束一闪一闪,音响声断断续续,空气里弥漫着烤红薯、糖炒板栗、梅花鸡蛋糕的味道,人间烟火正浓。

要是岁岁年年都在一起就好了,她痴痴地想。

越往前走,人越多,走路的速度也越慢,周景仪想下来,谢津渡却没让。

他一路背着她到了广场。

那里有小商贩支的摊子,谢津渡单手托着她臀,停在那里,买了一盏天灯。

老板送了马克笔,周景仪趴在他背上,撑开天灯,往上面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