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药后的第二天,他精神很好,胃口也好,看着和正常人没什么不同。
丹尼斯也觉得不可思议,但让他们不要大意。
断药后的第六天,谢津渡一切如常,周景仪搂着他,心里充满了希望。
湖区又下了一场雪,雪后初霁,天蓝的澄净,沿湖所有的树木都披上了银装,湖水碧绿透明,水面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如晃动的轻纱,又如缥缈的梦境。
太阳出来后,风并不冷,周景仪提议去湖边钓鱼。
“你有证吗?”谢津渡问。
周景仪直皱眉:“钓鱼还要证啊?”
“钓淡水鱼需要证,海钓不需要,英国就这样,每年还要交钱。”
“算了,不钓了,去买鱼。”
谢津渡在阳光下笑起来:“我有证,这湖里有很多鱼。”
上次钓金枪鱼的经历,让她对钓鱼产生了浓厚兴趣,周景仪摩拳擦掌道:“啊!那我们快去吧,我可是钓鱼高手,今天中午我们吃全鱼宴。”
她忙进忙出,一会儿准备钓具,一会儿拿水桶,一会儿找小马扎。
谢津渡去楼上找了一件超厚的羽绒服,把周景仪裹成了小面包。
只是,今天钓运不佳,鱼竿扔在水里半天没反应,周景仪手冻疼了,侧眉看一眼谢津渡,随即计上心头。
她手打成卷,在唇边轻咳一声:“哎呀,我的手好冷啊,怎么也没拿个暖手宝过来。”
谢津渡会意,笑着说:“自己过来焐。”
周景仪丢下鱼竿,起身走过来,搂住他的脖子,再摘掉手套,自觉把两只手塞到他后颈取暖。
手指渐渐暖和后,她问:“冷吗?”
“冷,当然冷,不过甘之如饴。”谢津渡眼睛溢满笑。
周景仪低头在他后颈里亲了亲:“谢津渡,你怎么那么好?”
“谁让你是我老婆呢?”他握着鱼竿,看着平静的湖面,声音温柔,“不对你好对谁好?”
周景仪搓了搓他的耳朵:“可是,我以前又不是你老婆,你不也让我焐手了么?”
谢津渡状似苦闷地叹气:“你别告诉我,你以前没看出来我喜欢你。”
周景仪搂着他的脖子嘟囔:“我是没看出来,你那时候又没说过,谁知道你喜不喜欢我啊。”
“哎,完了,白疼一场。”
她捏他的脸:“没白疼,我不也喜欢你嘛。”
湖面上起了一阵风,镜子般的湖水漾起细碎的波纹,阳光一照,金波潋滟,头顶的山毛榉晃动枝丫,落下一团蓬松的雪粒。
谢津渡一只手持鱼竿,一只手捏住她的手腕把玩:“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想不起来了,可能算一见钟情吧。”反正她从小就喜欢和他黏一块。
“啧,原来我穿尿不湿的时候,你就对我动心了。”
周景仪不赞同道:“瞎说,肯定比那时候大一点儿。”
谢津渡笑:“我家有你亲我的照片,最早是两岁。”
“呵,谁家没有似的?我家还有你亲我的照片呢!你那时候穿着开裆裤,小雀雀都露在外面,也不知道丑。”
“你肯定天天看才记得这么清楚。”
“嘁,谁天天看你了?”
这时,谢津渡手里的鱼竿忽然动了。
周景仪顾不得和他拌嘴,兴奋地催着他提钓竿:“快,快!别让鱼跑了。”
一尾金色的鱼,离开水面,在竿子那头活蹦乱跳着。
周景仪高兴地直叫:“我有种预感,今天肯定能大丰收。”
“我尽量满足你的心愿,钓不上来你可别哭。”谢津渡敞腿坐在小马扎上,动作熟稔地将鱼从钩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