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教室去跟同学们解释一下,一些不了解情况的同学瞎说,而且是在这种特殊时期,会损坏学校的声誉的。”
兜了一个大圈子,这才是重点,把自己树立在道德的制高点却势利而又下作,有些可笑,但此刻的宋松羽已经笑不出来了。
“你要干嘛,你想跳下去吗?”静谧的教室里少年惊讶的声音不断回荡。
坐在窗台上的宋松羽回过头看向他,今夜有月,浅白的月光倾洒在宋松羽纤长的身影,显得清冷又寂寞,杏眸在月色下结了一层寒霜,只剩下对一切释然的冷漠。
他是想活下去的,他想挣脱一切,自由的生长于世间,但接踵而至的打击,却让他不得不认清,他终究挣不脱宋燕塘的桎梏。
宋燕塘为丧心病狂的仇恨,处心积虑给他画下的金丝笼,他穷其一生也难以挣脱。
他以为那天的事情已经是宋燕塘对他最大的折磨,那天以后的一个周,似乎一切如常。
但周末那两个保镖再次出现在他门口时,寒意瞬间席卷全身,他疯狂的逃窜,就像那个晚上在酒店房间的反抗,他拼命的呼喊求救。
这个时间宋凰和宋凤儿应该是在别墅里的,宋燕塘很在意自己作为父亲在孩子面前的高大形象。
当然,这个孩子不包括宋松羽,所以宋燕塘好几次在别墅里举办的高层聚会都是宋夫人和孩子不在宅子里,只有宋松羽的时候。
但宋燕塘似乎刻意掐准了时间,或者说刻意支开了家里面的所有人,诺大的宅子,回荡着宋松羽的惨叫。
结局似乎已经尘埃落定,他再一次带着满身的伤痕被两个保镖拖回宋家,再一次站在宋燕塘面前。
“我要报警。”他那一刻带着孤注一掷的狠绝。
“昨天宋局长在饭局上说想尝尝少年人的鲜,下个周末你去陪陪他吧!刚好看看松夏训练的成果。”宋燕塘一如既往的平静淡漠,但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在嘲讽宋松羽的天真。
“宋燕塘,你不会放过我了,对吧?”此刻的宋松宇哀莫大于心死,他紧寸抿着唇,双目开始赤红,绝望至极。
“你一直是个聪明的孩子。”宋燕塘对宋松宇说话的语气终于变得像个父亲一样温柔,温柔的近乎残忍:“还记得上次聚会,顾融带过来那孩子吗?”
宋松羽记得,记得那个被当做宠物一样随意亵玩的男人,他的皮囊太美,也太凄惨,美人身子遍布青紫,被几个肥胖的中年男人压在大厅折辱。
宋燕塘和顾融衣冠笔挺的坐在一旁谈生意,似乎对这凄惨的暴行视而不见,宋松羽打开门看到的一幕,他吓的转身跑了,半夜才回去。
家里很平静宋夫人和她的孩子回母家给孩子外公祝寿了,只有宋松羽和宋燕塘,宋燕塘一如既往对宋松羽视而不见 ,似乎并不怕他知道什么,或者说他当时就已经给宋松羽安排好了“归处”。
“你以后的生活将会和他一样,你们都会成为帮助我谈生意的公妓,好好跟着松夏学习,他会教你怎么变得和你那个婊子父亲一样善于伺候男人。”宋燕塘嫌少有表情的脸上遍布疯狂。
那次的谈话之后,宋松羽逃跑过,他本来呕心沥血的学习,想要依靠展翅高飞打破现在的状态,但他现在不敢要展翅高飞的鸿湖之志了,他只要仅剩的自由和残存的自尊。
但还没有离开市区,他就被绑到了宋燕塘面前,那次的惩罚好像是在做一场噩梦,或者说他现在的生活就已经是一场炼狱一样的噩梦。
宋燕塘让人打断了他的左腿,微笑着温柔的告诉他:“这次只是小小的一个惩罚,再有下次的话,我就会直接把你的脚筋挑断,反正只需要你躺在床上就够了,我现在至少还给你足够宽裕的自由,你该知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