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羽,别怕,我在!”恍惚之间他仿佛听到了一道低沉的男音在轻柔的安抚他。

那是他和张餮婚礼后的第二个月,和顾荀一猜的一样,张餮只是为了和青梅竹马的恋人洛憬奕赌气,但唯一让他窃喜和妄想的是张餮婚礼之后一直和他住在一起,他们在同一屋檐下,同一张床上,很近,近的让人奢望。

宋松羽看过无数人面色痴迷望向他的目光,听过他们一遍又一遍的感叹“尤物”,但那么长的一段时间里,和他睡在同一张床上,相处在同一空间,张餮却从来没有碰过他。他们连手指都没有触碰过。

他们保持着陌生人的客气,张餮会对他点头招呼,会在吃饭时细心的给他布菜,温声劝他多吃些肉,会在每一场需要伴侣的酒会上带他出席,哪怕那些出席的聚会上总是有不少宋燕塘的“客人”。

他们不怀好意的目光扫过宋松羽每一寸雪白的肌肤,但却又威慑于他身旁张家掌舵人的张餮。每每这个时候,宋松羽的内心就像爆发的火山和冰封的雪原,他一边因为张餮向别人宣告的行为而窃喜,又一边在想他这么做可能只是为了气一气远去国外的洛憬奕吧!

除开这些那些,宋松羽也不想和张餮并肩而立,他知道那些恶臭的垃圾或许在暗暗嘲讽阿餮吧!嘲讽和一个万人骑的婊子结合的天之骄子。他宁愿沉入泥潭也不希望张餮染上一丝污浊。

但每每他怯场的想要躲避逃开,想要把那些污浊的目光带离张餮的衣角,张餮总会细心的搂住他的肩,询问他是不是累了,想不想回家,温和的态度,像温软的棉花被,柔软却强势的包裹他,不允许他离开分毫。

那些人因为张家掌舵人张餮的态度,也不敢再轻易冒犯他,但除开这些特别的待遇,在那座别墅里,他们还是客气的仿佛陌生人。

宋松羽也从最初心怀鬼胎的惴惴不安到后来自嘲的循规蹈矩,乖乖在那间豪华别墅里做一个精致的摆件娃娃,那个时候宋松羽已经放弃了自己不切实际的幻想,称呼张餮为“张先生”。

那天晚上一切如常,除了宋松羽从来到张餮的房子里就带过来,并且因此请求过“张先生”能放在卧室的小夜灯被莫名其妙的摔坏了。

当一整个房间被浓稠的黑夜吞没,被松夏蒙住眼睛折磨的恐怖记忆纷沓而至。

宋松羽和张餮躺在同一张大床上,但床太宽了,所以他们之间也隔了好一段距离,他自然感受不到宋松羽身体小幅度的痉挛抽搐着,全身像被水淋过一样湿漉漉的,脸色白的泛紫。

张餮察觉到不对时,宋松羽已经浑身冰冷,他打开灯,看着双眼紧闭身体抽搐的宋松羽时吃了一惊,然后迅速的把像水里刚刚捞出来一样的宋松羽楼进怀里。

那是张餮第一次抱他,也张餮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亲昵的爱称让他沉醉,张餮声音低沉轻柔的安抚着宋松羽的情绪,轻吻着他的头发:“别怕……没事了……对不起……羽羽……别怕……羽羽……我在。”

从那天晚上之后,宋松羽发现他们的卧室里装了长明的柔黄色夜灯,每天晚上睡觉时张餮甚至会习惯性的把瘦弱单薄的宋松羽轻轻搂进怀里。

宋松羽起初惴惴不安,他以为张餮是像那些把他搂进怀里的男人一样想要他帮他解决欲望,那些人让他已经污秽的身体不停愉悦高潮,但心里却只有恶心,可张餮不同,无论他对自己做什么,宋松羽都心甘情愿,甚至会惧怕自己污浊的身子会玷污了他,他很乖巧的放软了身子,手甚至熟练的向男人身下探去。

“别闹,乖,你明天还有早课呢!”张餮的话让宋松羽像被烫到一样猛得抽回作乱的手,他脸色涨的通红,本来就自卑的他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个卖身不成的妓子,低廉又污秽,巨大的失落和羞耻感几乎把他淹没,甚至反应不过来张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