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一样了?”周景仪反问。

“男人不自爱不如烂白菜。”

“那女人呢?”

“女人当然是怎么开心怎么来了,适当谈点恋爱,美容养颜、愉悦身心,懂不懂?没见过你这种给自己上枷锁的。”

“我就不信季云珂找男朋友的时候,你还会这样想。”

周迟喻沉默了一会儿,眼底的光暗下去,半晌,他摁灭了烟,站起来,淡淡道:“她要真心遇上喜欢的,我也会祝福她。到时候……我就不去看她了。”

周景仪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忙开口安慰:“哥,珂珂这么多年没对象,没准也是在等你呢?”

周迟喻没什么情绪变化,手心在她头顶摁了一记:“行了,别说我的事了,明晚七点记得来,地址一会儿发给你,我走了。”

大门合上,周景仪松了口气,转身回卫生间找谢津渡。

玻璃门不隔音,周迟喻刚刚说的那些话,谢津渡应该都听到了。

既然都谈朋友了,还是得安抚一下,她轻轻握住他的手腕说:“抱歉啊,我哥那边我会再和他说。”

“没事,他说的也对,”他一句苛责的话也没讲,只说,“吃饭吧,不是饿了吗?”

厨房里重新亮起灯,谢津渡将饭菜一样样端上桌。

芝士烤蟹腿很好吃,就是太烫,周景仪懒得一根根剥。

他拿蟹钳帮她把蟹肉挑出来,一根根叠在小碟子里递过来。

小时候吃那种小只的螃蟹,他也是这样给她剥蟹腿,那比这个还需要耐心。

这样看,他好像也没变。

周景仪一不小心吃撑了,晚饭后拉着谢津渡去外面散步。

零下八度的夜晚,夜风刺骨,走一趟回来,手脚冻得冰冷。

谢津渡问她要不要泡澡,之后去浴室放好了热水。

等她要洗澡,他却赖着不走了。

“你先出去。”

“我帮你。”他说。

“我不需要。”周景仪面红耳赤。

“这是免费的服务。”他一粒粒解掉衬衫纽扣,赤脚走近,高大的影子笼过她。

周景仪心跳如鼓,下意识要跑,被他单手勾腰截回来,抱在怀里。

面前正好有一面镜子,她下意识往里面瞄了一眼。两人的身影一同倒映其中,她娇小纤细,他肩宽腰窄,体型差很大。

她这么被这么抱着跟小朋友似的。

谢津渡衣襟大敞,一排肌肉从上到下饱满紧致,除了胸肌腹肌,她还看到了他的人鱼线……那个位置很特别,贴着裤腰边沿。

周景仪看了一眼,立即收回了视线,却还是被他逮个正着。

“摸吗?”他问。

“不……”她想也不想,立刻拒绝。

“不敢。”他故意点破。

“谁说的?”睡都睡过了,还怕这个?

手摁过来,隔着衣服贴在他心口,揉大饼似的胡乱抹了一把。

“挺潦草的。”他笑着点评。

她又掐了他一记,他心口处的皮肤上,留下一道艳丽的红痕。

他将她放下来,笑:“你不摸的话,我可收工了。”

接着,她就看他在眼前一粒粒将纽扣扣了回去。

啊啊啊!什么叫欲擒故纵!什么叫钓鱼不下饵!

整饥饿营销,姓谢的太会戏耍人了。气死了!气死了!

她随手扯过一条毛巾,用力砸到他脸上,骂:“滚出去!”

他笑着转至门外。

周景仪转上锁,扯掉衣服,气鼓鼓泡进浴缸。

她泡了半个小时澡,骂了他半个小时。

谢津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