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不错。”他的鼻尖沿着她的鼻梁滑下去,小刷子般的睫毛蹭在她脸上,薄唇停留在她唇珠上方几毫米的地方,故意吊着人胃口似的不落下来,一副勾栏做派,“但是我现在感冒了,做不了那种服务。”

她迎上去,咬了他一口:“下次做不了服务就不要随便撩人。”

他笑了一声。

“我饿了。”她抱着胳膊说。

谢津渡摘掉手套,清洗干净手臂,给她盛了一碗乳鸽汤。

她站在料理台前喝着汤,看他慢条斯理地把蟹黄、蟹腿放到不同的容器里或蒸或烤。

甜甜的芝士味渐渐弥散进空气,时间仿佛都跟着变得慢下来了。

门铃忽然“叮咚叮咚”地响了起来。

周景仪一愣,这个时间点谁会上她家来?

她放下汤碗走到玄关处,往外瞄一眼

来人是她哥周迟喻。

她本想开门,又停住,三两步退回来,冲进厨房,一把拽住谢津渡的手:“不好,我哥来了。”

“所以?”他愣了一下。

周景仪皱皱眉:“可能需要委屈你躲一下。”

“躲一下?”有些不认同地看向她,“为什么要躲?”

周景仪斟酌措辞:“那个……我哥和你有点不对付,主要是……”她顿了顿继续说,“我怕他会揍你。”

门铃还在响,她不敢耽误,推着谢津渡进了卫生间,叮嘱:“我没叫你之前,千万别出来哈。”

她合上门,关掉灯,麻溜藏起他的外套、鞋子,再奔进厨房一通熄火、断电。

连做几个深呼吸后,才去外面开门。

周迟喻进门就是一顿轰炸:“在家做鬼呢,半天喊不开门,冻死我了。”

周景仪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懒洋洋抱臂靠在玄关柜上:“我刚刚在楼上睡觉,你突然来做什么。”

他递给她一个橙色纸袋:“喏,给你送生日礼物。”

周景仪接过去,撇着嘴哼唧:“我生日都过去好几天了,再晚两天都可以给我送明年的生日礼物了。”

周迟喻不高兴:“一百多万买的,不要就还我。”

“要,怎么不要了,我还能跟钱过不去吗?”她当着他的面拆开包装盒,“哇,煤炭千禧娃娃,这个颜色我正巧没有收集到,谢啦。”

周迟喻哼了哼,侧身挤进屋内。

满屋子食物香气扑面而来,他嗅了嗅问:“你在家做饭了?”

“我哪会儿做饭?这是我让厨师来做的,在伦敦待几天,一样好吃的都没捞着。”

周迟喻扯了扯嘴角:“那当然,外国的厨子哪儿懂中国人的胃。”

周景仪趁机岔开话题:“你怎么这么早回来?美国那边的圣诞假没结束吧?”

他叹了声气:“别提了,季云珂去夏威夷度假去了。”

“你怎么不跟去夏威夷?不像你的做派。”

“我倒是想去,可惜订不到机票……”

“真惨。”周景仪难得关心起亲哥,“你吃饭了吗?”

“吃了飞机餐。”他在沙发上敞腿坐下,瞥见茶几上放着一个登喜路的银色打火机,这种简洁的设计,一看就不是周景仪的东西,登喜路卖的都是男人用的东西。

“你最近没在藏男人吧?”他忽然问。

平底起惊雷,周景仪吓得不轻:“怎么可能!我清心寡欲,哪来的男人?”

“也是,”他点了支烟,把打火机丢回桌上,“前两天你还说爱谢津渡爱得死去活来。”

周景仪反驳:“瞎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周迟喻吐了口烟,轻点两下烟灰:“行了,别嘴硬了,忘不掉初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