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她让律师给谢津渡送去新的离婚协议。

谢津渡见到律师并不意外。

不等对方把协议拿出来,他率先开口:“陈律师,签协议这种事,还是双方一起到场比较好,我要亲自和我太太谈。”

“周女士暂时不想和你见面。”

谢津渡声音冷淡:“那您请回吧。”

律师出身未捷,只好打电话和周景仪说明情况。

隔日,她带上四个保镖来找谢津渡。

离婚协议拍在桌上,她没给他什么好脸色:“签吧。”

男人翻看完协议后说:“我对里面的条款内容有疑义。”

周景仪可没惯着他,打电话让人送来了电脑和打印机,现场让律师修改协议,打印装订。

谢津渡看着那份修改过的协议,迟迟没动静,似在做着最后的抗争。

“你是对不满意,还是对格式不满意啊?”她好声没好气地问。

“都不是。”他说。

周景仪冷笑一声警告:“那你是自己签,还是我让保镖握你的手签?”

“月月,我们一定要闹成这样吗?”他伸手来握她的手腕,“你明明喜欢我,别闹了好吗?”

闹?她才不是闹。

周景仪懒得废话,朝边上的保镖递了个眼色,四个人一起上,将谢津渡摁在了桌上,其中一个握住他的手往协议上写字

谢津渡大声问:“离婚的事,妈同意了吗?”

周景仪神色微变:“不用你操心这个事,等离了婚,我自然会和她说。”

“别白费力气了,就算签了这协议,我们也离不了婚。到了民政局,我可以反悔。冷静期结束,我也可以不去。只要我不愿意,这婚你别想离。就算起诉离婚,你也得等和我分居满两年。丧偶倒是可以,你又舍不得。”

“你……”周景仪气得牙痒痒,站起来,用力扇了他一巴掌,“你无耻。”

“我无耻?我只是在说法律,这就是婚姻法。你一个人在这里说感情破裂可不顶用。”

周景仪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他:“谢津渡,你真让人感到恶心。”

她背上包,带着保镖快步离开。

周景仪气了一下午,晚上打电话摇了一众姐妹出来唱歌喝酒。

她歌没唱两首,酒倒是喝了三瓶。

朋友傅云舒忍不住打趣:“我瞅瞅,我们月月宝贝怎么这么苦闷?”

周景仪撂下酒瓶说:“我想和谢津渡离婚,他死活不肯,还拿婚姻法来压我……”

“他在外面有人了?”朋友问。

“没有。”

“他家暴你了?”

“也没有。”

朋友叹气:“没什么过错啊,那这婚是有点难离。”

周景仪又开了一瓶啤酒:“你说到底要怎样,谢津渡才肯心甘情愿地离婚?整天这么拖着,我真的会疯。”

傅云舒笑起来:“疯什么疯,既然他没过错,那就给他下点猛药。”

“什么猛药?”周景仪看着她。

“往他头上种点青青草原,没一个男人能受得了。”

周景仪明白她的意思,咕哝道:“一时半会儿的,我上哪儿找草原去?”

“这个简单,今晚别回去了,姐姐帮你安排点乐子。”

说话间,傅云舒当着周景仪的面打了通电话。

电话那头是个男生,声音超级嗲,开口闭口都是:“姊姊。”

傅云舒打断道:“别姊姊姊姊的,叫几个朋友过来,要帅的,小明星也行,我姐妹眼光高,丑的入不了眼。”

周景仪没尝试过这种事,多少有点抵触:“还是不要了吧,这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