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电忽明忽暗,映照着他脸色灰青泛白,乍一看仿若电影里的僵尸鬼魅。
他退后两步,仰头看向二楼,妻子的窗户紧闭,但隔壁的窗户留了一道缝隙。
他毫不犹豫地手脚并用着爬上去
玻璃窗从外面拉开,一瞬间,风卷着豆大的雨粒吹进房间,啪啪哒哒。
他越过窗台跳进来,身上的滴落雨粒在干燥的地板上留下几道湿漉印记。
湿哒哒的外衣被他丢在客卧的椅子上。
妻子的房间就在隔壁,他手心压上门把,轻轻摁动。木门无声掀开一道缝,里面没有开灯,他闻到了她身上那种甜腻柔软的香气。
周景仪睡着了。
谢津渡的心扑通扑通地乱跳着,几天没见,他好想她。
怕吵醒她,他脱掉鞋子,轻手轻脚走到床边。
断药两天后,身体恢复了正常,他感觉到了膨胀扭曲的渴欲在燃烧。
他屈膝半跪在床边,伸手去摸她柔软的脸颊、小巧的鼻梁和干燥的唇瓣,手心碰到她鼻尖时,那细且浅的呼吸小虫一样爬上了他的手背。
麻麻的痒意惹得他灵魂发抖,他像只坠进蛛网的丑陋蛾子。
和蛾子稍有区别,他甘心坠落,情愿做阶下囚。
想亲她,想吃掉她,想让她在自己怀里融化成水。
他近乎痴狂地将冰冷的唇瓣贴上来,细细亲吻她的额头,脸颊,眼皮,最后停留在她的嘴唇上。
舌尖撬开她的嘴巴,被她无意识抿住。
黑暗中,男人鼻腔里逸出一阵轻而又轻的笑声。
紧接着,他将她的嘴巴包裹进来,慢慢含弄,女孩柔软的舌尖滑过来,抵住了他的舌根。
好兴奋,老婆竟然在睡梦中回应了他的亲吻。
“宝宝,真棒,做梦都会接吻了……”
呼吸闷在被子里,一点点做着标记。
“好会吸,我舌头都被你弄麻了。”
“要不是怕吵醒你,现在一定让你哭着求我。”
“今晚有梦到我吗?”
他搂着她睡到天亮,心满意足地起床给她做早餐。
目光一瞬停在床头柜上,那里放着一式两份的离婚协议。
谢津渡拿过来,往后翻了翻,手抖了一下,表情变得阴鸷。
真干脆,他的妻子在两份离婚协议书上都签好了字。
他面无表情地把那协议撕得粉碎,一动不动地盯着熟睡的妻子笑:“该拿你怎么办好呢?好像哄不好了,关起来好不好?”
周景仪睡到八点多才起,她揉揉眼睛去卫生间洗漱,照照镜子,看到了脖颈里的红痕和牙印。
纽扣解开,其他地方也是一样。怎么回事?
她心口突突直跳,定睛一看,卫生间门口挂着一件男式外套,衣领上的Kiton标志很清晰。
这是她买给谢津渡的衣服,是他!混蛋!
她推门出去,果然看到谢津渡在一楼做饭。
周景仪浑身汗毛倒竖。
明明她已经让人换过了锁,他是怎么进来的?
她不禁想起小时候看过的一部恐怖片
小女孩最害怕的东西是小丑玩偶,她把它丢进垃圾桶,亲眼看着它被垃圾车装走,可第二天早上,玩偶又完好无缺地出现在床头对她笑。
谢津渡就像那个扔掉又回来的小丑玩偶。
“你怎么进来的?”她大吼一声,打破了早晨的宁静。
谢津渡转身看向她,没有回答问题,而是搅拌着手里的蛋液,说:“饿了没?早饭好了,有你最爱的口蘑虾仁饼。”
周景仪脸色煞白,猛地拔高了声音:“我问你话呢!到底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