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用,你只是这会儿赢了。”等她找到那些证据,她要全拍在他脸上。
他贴过来,掠夺她的呼吸:“没关系,我在你面前从来赢不了。”
四天后,周景仪在晚饭时间收到了丈夫送来的两份礼物:一条中古风BOUCHERON手镯和一个手机挂件。
手镯立体拱形结构,整体由Paillette式凹圆金片组成,镶嵌几十颗红宝石和钻石,镯身很宽,戴在手上,既显手白,又显小臂轻盈纤细,很灵动。
她当着他的面,晃了晃手腕,说:“很漂亮,谢谢。”
转脸便敛起笑意。
次日一早,她驱车去了云鱼的塔台。
门口的工作人员还是之前那位,男人见到她有些意外,但还是起身,礼貌地喊了声:“周总。”
周景仪点点头,径直朝着安检门走去。
不误意外地,机器又报警了。
“帮我在电脑上看一下。”她站在安检门里没动。
男人轻敲几下键盘道:“您身上有两个定位装置。”
不光是手机挂件,连那手镯上也有定位装置。果然!谢津渡死性不改。
一个不够,还送两个!他真当她是好拿捏的小白兔?心头的怒火一瞬间窜起来。
“需要帮您拆卸丢弃吗?”安检员问。
“没用。”就算扔掉了,他还会再送别的。
那人只好说:“这种情况,您最好报警处理。”
离开塔台,她没去云鱼总部,而是驱车回了家。
谢津渡不在,别墅里空空荡荡,她开始翻箱倒柜找他的东西钱包、行李箱、衣柜、抽屉……
没有任何东西能证明他的谎言。
可如果他没有撒谎,为什么要执着地监视她?
她刨了刨头,抱着胳膊,坐在衣帽间地板上给李江川打电话。
“月月,你遇事别总想坏的嘛,也许谢津渡就是太喜欢你,没安全感呢?男人有时候也会没安全感。”
周景仪冲那头咆哮:“你怎么帮着他说话?”
李江川只好说:“我不是在给你分析吗?谢津渡这样做,的确有点变态了。”
周景仪继续说:“我查了他的手机,没发现任何异常,可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他在伦敦待了七年,回国后,号码没换,手机没换,怎么会一点痕迹都没有?就算他失忆,他之前难道是生活在真空里吗?他的通讯录里全是我的朋友,一个旁人都没有!太窒息了,我感觉他一直在骗我,但他高明到我找不到一点他骗我的证据……”
李江川想了想说:“现在的手机都可以设置分身,你看他手机分身了吗?”
“分身?”她从来没用过这个功能,想来确实是她查得不够仔细。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打电话叫来阿姨,将家里收拾整齐。
晚上谢津渡回家时,妻子一身水色裙子在厨房里忙碌,脸上荡漾着温柔的笑意。
这是几天来,她难得朝他展露出的笑容,让他意外,也让他恐慌。
“今天几点回来的?”他脱掉外套,明知顾问。
“老早就回来了,我哥回来了,我趁机休息一天。”她扯谎。
她接过他手里的外套,踮脚吻了吻他的唇,“去洗洗手,吃饭了。”
晚饭时间很温馨,她像只小云雀叽叽喳喳。
晚饭后,她过来帮他解衬衫,“你去楼上洗澡,我在楼下洗澡,一会儿影音室见。”
谢津渡听话照做。
周景仪在他进入浴室后,将他外套口袋里的手机拿出来,轻点几下屏幕。
手机立刻跳转到了另一个页面……
那像是手机里藏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