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洗完了?”他轻声询问。

“嗯。”她在想,今晚该如何自如地面对他,思绪只要一停,她就会情不自禁想定位器和手机。

谢津渡抬手,指腹碰了碰她的手背问:“要跳舞吗?”

“好啊。”跳舞是最容易让她放松的事,他们曾是彼此最好的舞伴。

男人伸手在她小腿上摩挲了一阵,他指腹上有一层薄薄的茧子,粗糙滚烫,惹得她浑身轻颤,似一片被风拂过的树叶。

虽然心理上对他竖起高墙,身体的反应却很诚实,仿佛有瘾。

他从鼻腔里溢出一阵低笑:“宝宝,还是去换条裙子吧。”

她不太情愿地掀了掀唇:“在家跳舞而已,何必那么正式?”

“不是正不正式的问题,”他拨了拨她浴袍上的系带,嗓音压得低且沉,“是你穿成这样,我总会忍不住想脱掉它。”

她没看他的眼睛,转身去衣帽间,挑了一身保守款的绿裙子,棉麻质地,裙摆一直没过小腿。

再出来,谢津渡也换了一身衣服,黑色无袖衫搭配黑色长裤,手臂肌肉紧致饱满,线条流畅,倒是很像十几岁的模样,有种让人怦然心动的青春感。

也是那股青春感,让她暂时放松下来。

他调好了音乐,绅士地伸手朝她行了个邀请礼。

她把手搭在他手心,像从前一样。

男人牵住她的指尖原地起舞,她身体向□□倒,被他一把拉回来虚虚抱在怀里。

细软的腰肢和着音乐节拍缓缓扭出波浪,灯光不亮,她露在外面的手臂肩膀都像是在发光。

手心贴上他脖子,从上往下移动,暧昧勾引,欲拒还迎。

短暂的触碰后,她随着舞步远离,再被他用力扯进怀抱,男人扶着她的背轻扭,搂着腰缠绵。

没有任何彩排和商量,两人之间的舞蹈全靠本能。

谢津渡从她的舞蹈里感受到了挣扎汹涌的情绪。

贴身靠近时,他轻声问:“有心事?”

“有。”她扭着胯,鼻尖蹭在他颈项处。

他猛地将她甩出去,再扯回来,一个旋转,从身后搂住她,吻落在她肩膀上:“因为我吗?”

她挣脱桎梏,下腰,抬臂,柔软的像一捧水:“你这么紧张?是做了亏心事?”

他没有让她逃离太久,又握住她的指尖将她带进怀里,捏着她的腰,将她裙子揉皱,“喜欢你算亏心事吗?”

“不算。”她说。

“那就没有。”

她抬腿,绷起脚尖,裙子在空气里掀起一道漂亮的弧度,他握住她的脚踝,摩挲着上去,将那过长的裙摆推到了膝盖上。

周景仪后退一步,借着舞步将裙子往下扯,被他握住后颈

男人强势进攻几步,她连连倒退,被他摁在墙上。

音乐还没停止,他在那暧昧热烈的音乐声里吻她。从唇到舌,充满控制欲地尝过她口腔里的每一处,稀薄的空气被他吞入腹。舞蹈勾起的欲念,全部倾轧在这个吻里。

似燎原的火,似汹涌的浪。

与其说是在吻她,更不如说在吃她。

裙摆蹭到大腿上,男人的手强势地揉捏着她的膝盖。

他在她身前低下去,吻从脚踝往上游移,直至将她的唇含进嘴里。

理智又一次挣脱了缰绳,她心里讨厌他,身体却在诚实地迎合。

下颌被他捏住,腿像蛇尾一样缠绕住他的腰。

他应和着音乐的节奏,挤压她,有点疯。

她喘着气尖叫,天灵盖都在发麻:“你好讨厌。”

他的眼睛黑漆似墨,气势汹汹,“讨厌我什么。”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