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滚滚滚。”
“还是谢津渡会灌迷魂汤。”
光聊天没意思,他们围了三桌打牌,输的人得喝一罐酒,说两百字的祝福语。
李江川手气不佳,一直输,酒他能喝,但是词穷,说来说去都是:“祝周月月和谢津渡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川,两百字呢。”
他站起来,复读机般重复前面那句祝福语,引得众人捧腹大笑。
又有人说:“好多年没看到谢津渡了。”
李江川咬着烟替周景仪答了:“他当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帅。”
“啧,你见过了?”
“我当然没有,迟喻见过。”
他们吹吹牛,打打牌,喝喝酒,不知谁起的头,聊起了小时候的事。
“我小时候老怕谢津渡,我一和月月玩,他就用盯鬼一样的眼神看我。”
“那小子看老婆看得紧,正常。”李江川眯着眼看牌,“以前追月月的男生,哪个没吃过他的哑巴亏。”
那人又说:“你没看到他那时候的眼神,老吓人了……”
周景仪只是听听,并未往心里去。
李江川这把手气不错,赢了,他摁灭了手里的烟说:“宣布一个好消息,我也要结婚了。”
“山 间 月我靠,不是吧,你也要结婚?”
“最近流行组团结婚啊?”
李江川笑:“你们效率不行。”
“我都能预见我未来的生活,等你俩结完婚,我妈催婚的皮鞭就要挥舞下来了。”
“现在催婚催生,有她熬夜带娃发疯的时候,一个个不高兴做快乐时尚的老太太非要被小娃娃折磨。”
谢津渡回家换了身衣服,别墅大门被人敲响了。
来人是赵文丽。
她进门就问:“月月人呢?”
“朋友请客吃饭,在新区。”
赵文丽闻言,免不了一顿絮叨:“外面的饭怎么能随便吃?多少添加剂啊?对身体没有一点好处,你怎么不拦着点?孕早期很重要,弄得不好会流产。”
“一会儿我去接她,回来再给她做点吃的。”
赵文丽还是不放心,让司机把王姨接了过来。
“你们两个年轻人,不懂得照顾自己,王姨先住在你们这里,方便照应。”
谢津渡推脱不掉,只能暂时应下。
晚上九点,他驱车赶到新区那家酒吧,在楼底给周景仪打电话。
她正巧也喝多了,朝众人晃了晃手机说:“准老公催我回家了。”
“这么早啊?再玩会儿呗。”
周景仪不赞同道:“我在这儿玩,让他一个人等着,多孤单可怜啊。”
那人晃光手指说:“瞅瞅,这都宠成什么样儿了?”
李江川摁灭手里的烟,笑:“人周月月宠老公又不是第一天,你在那儿破防个什么劲儿。”
“老子是实名羡慕姓谢的。”
周景仪推门出去,发小们的哄笑声都关在了身后。
刚刚里面太吵,人又多,她刚刚没接谢津渡的电话,这会儿正要回拨
楼道里走上来一抹熟悉的身影,灰暗的灯光将男人的影子拖拽得很长,浅灰色的茧型大衣衬得他五官越发立体,不是谢津渡是谁。
“你怎么上来了?”她见了他,既欢喜又惊奇。
“怕你喝多了走路不稳。”他语气温柔。
“我才不会走不稳,”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没醉,她快速往下走两步,高跟鞋没站稳,“哎”了一声往下栽。
谢津渡手一抬,稳稳接住她。
周景仪脸蛋儿埋到他怀里,脑袋变得轻飘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