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寸进尺的小畜生已经窜到床上去了,尾巴摇得跟狗似的,趴在顾梅清腿上嘤嘤地叫。
孟衔章放下水盆,把干毛巾放进里面浸湿,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小狐狸,“瞧见没,准是跟你说我坏话呢,被你惯得这样爱告状。”
顾梅清哭笑不得,一只狐狸能懂什么啊,若要论小气,谁也比不过孟衔章。
这话不能说给小心眼的孟少帅听,顾梅清把狐狸抱了起来,道:“是,都赖我,我教训它。”
小狐狸以为是要跟它玩,亲昵地卷着小舌头在顾梅清下巴上舔了两下,顾梅清怕痒,笑眼弯弯地缩了下脖子,“别闹。”
孟衔章拧了热毛巾,一抬头就看见这一幕,他沉着脸,大步上前将小狐狸从顾梅清手中拎了出来,拎着它的后颈,顺手丢给外头的佟海,又砰地把门关上。
他单膝跪在床边弯下腰,兜头把热毛巾盖到了顾梅清脸上,赌气似的揉了又揉,把顾梅清的声音都闷在了里面。
“先生!”顾梅清把他的手扒拉下来,挺直腰勾住他的脖子,讨好地和他蹭了蹭鼻尖。
“生气啦?”
孟衔章擦得太用力,顾梅清的脸都有点红了。他放轻了力道,又在顾梅清下巴上擦了擦,“明天我就把那狐狸送走。”
顾梅清笑他幼稚又小心眼,主动在他下巴上亲了几下,“不送走好不好?”
孟衔章的冷脸维持了没到两秒,他回手把毛巾扔回水盆里,托着人的屁股把人整个抱了起来。
“再亲一下。”
顾梅清依言凑上去响亮地啵了一口,“放我下来吧,我还要换衣服呢。”
他的喜服就搭在架子上,上好的料子一丝褶皱也无,大红的长衫上绣着金龙和云纹,袖口和袍摆还叠着一圈圈金浪。
孟衔章早就在准备成亲的事,喜服也不例外。顾梅清原来还担心孟衔章会准备一套罗裙,直到昨儿个看到这正常的喜服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