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衣服，他来到宫门外，张大勇就焦急地迎了上来。

“王爷，属下们在宫外等了一夜，还以为王爷和司长出了什么意外，还好您没事。”

说着，他就绕过萧聿珩的肩膀往后看，“王爷，司长没和您一起？”

“你没看到她？”

萧聿珩有些诧异，但又一想，这种时候，阿月应该会偷偷溜走，不会惊动影卫。

“她估计回府了吧，走，回二司。”

说着，他就要上马车，张大勇却忙道：“王爷还不能回府，今日天还没亮，宫里就传来旨意，命您即刻入朝。”

萧聿珩脸色变了变，祁元帝从不允许他入朝堂，为何偏偏这个节骨眼出来坏他的好事？

“那本王回去换件衣裳。”再去二司转一圈，应当耽搁不了太久。

张大勇却殷勤道：“王爷，您的朝服冠带已备好，在车里换就好。”

“……”

此时此刻，萧聿珩觉得，影卫们太过贴心也不一定是好事。

“那好，你回二司确认一下阿月回去了没有，若她不在，第一时间发信号通知本王。”

第121章 无解

承乾殿。

祁元帝端坐于高堂，百官肃立于两侧。

萧聿珩迈着四方步，气定神闲地进殿行礼，“臣弟来迟了，望陛下恕罪。”

嘴里说着恕罪，清俊的脸上却没有一丝迟到的愧疚。

“成王殿下好大的架子，陛下召见，必是关乎朝廷民生的大事，岂容你懈怠？”

萧聿珩偏过头一看，说话之人身穿暗红一品朝服，添了些许花白的浓眉之下，一双眸子中尽是不善。

“曹相也好大的胆子，本王迟到，陛下还未说什么，你却急着咬人，这般行事，置陛下于何地？”

“你……”

“陛下。”他对着祁元帝恭敬颔首，眼中尽是恭顺纯良。

“臣弟此次回京只为给母妃侍疾，加之陛下从不让臣弟参与朝堂之事，臣弟便没有时时在府中等候陛下召见，难道这也有错吗？”

祁元帝咂了咂嘴，“十七说得有理，曹卿还是莫要对他太苛刻。”

说着，他就给曹鹤立使了个眼色。

曹鹤立立马会意，将手中的书本呈了上去。

“陛下，坊间最近有个传闻，说益州水患解除，并非朝廷治理有方，而是被一条黑色蛟龙力挽狂澜。而这救世之龙来自西北，分明暗指从西北归来的成王殿下。有百姓甚至已经传言，说成王殿下悲悯苍生，比太子更适合做储君……”

萧聿珩算是看出来了，这是祁元帝借着曹鹤立的手在敲打他。

“陛下，臣弟从未听说这些传言，并且，传言就只是传言，不可当真。臣弟对陛下忠心不二，曹相爷却字字句句都把臣弟往储君上靠，不知是想离间臣弟与陛下，还是挑拨臣弟与太子，其用心之险恶，实在令人发指！”

此言一出，百官面面相觑，甚至有人开始嘁喳：

“曹相爷的指控的确有些严重，不怪王爷生气。”

“拉倒吧，民间的舆论导向性这么强，本官就不信没有他的手笔……”

萧聿珩静静地听着，也不说话，只默默地将说话的人挨个儿记在心里。

“好了！”祁元帝肃容道：“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

“十七啊，依朕看，曹卿也未必是那个意思，不妨听他说完。”

曹鹤立得到准许，继续道：“臣的确并无指控之意，只是众口悠悠，若不击碎传言，恐有伤国体。”

萧聿珩微笑，“曹相既如此说，怕是已为本王想好了应对之策，何不直说？”

“……咳，依臣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