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2 / 2)

最后一点力气了,而他就强撑着这最后一点力气,爬起来再跌倒。

这里是郊外的别墅,是高官政要们小情儿的聚集地,为了保护大人物们的隐私,这片别墅区主要宣传的就是安保和隔音。

空荡荡的别墅里只有简溪渔一个人,寂然无声,仿佛他是被全世界放逐的弃儿。

简溪渔几乎要苦中作乐的笑出声来,只要顾深想不起来 ,恐怕他病死饿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知道吧。

命贱如泥,现如今的简溪渔是真正体会到这句话的滋味了。

门前传来轻微的吱呀声,别墅大门被推开,顾深手中提着两大包东西走了进来,简溪渔警惕的缩到沙发角落,他的脸色被浴室的蒸汽熏的泛起淡淡潮红,不那么难看了,顾深的大衣挂在他身上空空荡荡,雪白的颈子上昨晚欢爱留下的痕迹越发刺目。

“我今天去了一趟星月会所,把有关你的记录全都调出来了,金老板说,我们家小渔性子烈,不肯受调教,但服侍人的花样学的都还不错。”顾深从袋子里翻出一条choker来给简溪渔戴上,简溪渔认得这是星月会所出售奴隶统一佩戴的样式。

“我买你回来不是当小少爷的,从现在开始,你最好认清楚自己的身份,按照你们会所的规定,你现在应该跪在门口等我,念你初犯,这次就饶了你,再有下次,两个小时的跪板少一分钟我揭你一层皮。”

以简溪渔现在的身体状况,别说两个小时的跪板,就算是五分钟,他都未必能撑得下来。

他浑身上下滚烫,烧的难受,听顾深说话也是一阵近一阵远。

生了病的人反应似乎总容易慢半拍,简溪渔此刻终于从顾深的态度中觉察出这人应当是生气了。

可是为什么呢,简溪渔手脚发软,艰难的面向顾深的方向跪了起来,明明昨天晚上还软语温存。

简溪渔就是这样,总以为自己是全天下最聪明的人,机关算尽,仿佛所有人都落入他的算计之中,他自以为自己的筹码是他的身体,可其实他始终都在避免承认,真正被他掌握在手中并放上赌桌的筹码,是顾深对他的感情。

毫无底线的算计,太伤人。

若是换个人,顾深早就叫人扒光了扔到雪地里,绝不多看一眼。

简溪渔眼角薄红,跪在地上仰视着顾深,又是那一副泫然欲泣可怜兮兮招人心疼的模样。

从前他做错事惹顾深生气了,就惯用这一套。

这么多年了,毫无长进。

顾深冰冷的眸中涌现出一丝戾气,他面无表情,心里却在想,可偏偏这人是简溪渔。

男人语气淡漠,低沉的声线令人不寒而栗,语气平平如同在陈述事实:“你不服气?”

“没……没有……”

“呵,没有最好。”顾深坐在沙发上,似笑非笑:“新买的小狗都需要适应适应新家,来,我们先来玩个小游戏。”

简溪渔沉默了一会,总有种不好的预感:“玩……玩什么?”

他不是在装可怜卖惨,而是一整晚上都睡在笼子里,发着烧呢,水也没喝,东西也没吃一口,仅仅是声音有些沙哑而没有昏迷过去,都要算得上是他意志力过于坚强了。

“我说过你是我的狗,那么狗做什么,你自然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