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溪渔脸色白了白,洁白精致的下巴掩在深蓝色坠着流苏的围巾后头,他很紧张,双手紧紧攥住了自己的袖子,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直视顾深:“您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顾深沉静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全无之前在床榻之上的温柔旖旎:“给略微合心意的宠物找个地方住,家里可没地方养狗。”
简溪渔的脸色白了又白,几乎要有些站立不住,但顾深没有半点要心疼他的意思,试了好几遍密码终于开了门后,一把抓住简溪渔,近乎粗暴的将他扯进了室内。
说是给小狗找个住处,顾深却并没有慷慨的让小狗在别墅里尽情撒欢。
客厅正中央,摆着一架笼子,笼子足有一人高,通体由金属制成,四周焊接着一些金属网格结构,以保证在锁着的情况下关在里面的人不可能轻易逃跑。
连满身肌肉的肌肉奴都只能在里面老老实实的待着,更何况简溪渔在会所被饿了好几天,又伺候了顾深一场,早就已经筋疲力竭,被关进笼子里也无力反抗。
顾深似乎是离开了,整栋别墅漆黑一片,就只有简溪渔一个人。
但好在,简家破产以来,简溪渔已经习惯了过这样的日子。
没关系的,没关系,哪怕现在的境遇再差,至少顾深已经给他赎了身。
他一直都是一个性情坚忍的好孩子,像水一样,虽然柔软,但他始终相信他有水滴石穿这样的力量。
只要顾深还对他有那么一丁点的感情,那么无论是什么样的冷言冷语都没有关系,既然选择了借助顾深东山再起,他就不会介怀顾深对他是什么态度。
简溪渔冷汗涔涔的做了一整晚噩梦,昨天晚上身体里的精液没有及时清理,第二天一早果不其然发了烧。
瘦的有些脱了相但总体上还是很漂亮的青年尝试着推了一下厚重的笼子门,“咔哒”一声轻响,笼子门打开。
简溪渔错愕,笼子门竟然没锁么?
温暖的阳光洒在他纤细瘦长的指尖,带来丝丝暖意,缓缓游走遍全身。
简溪渔坐着睡了一晚上,两条腿麻的近乎没了知觉,一动起来竟像是针扎一般。
苍白的面孔沐浴在阳光之下,简溪渔躺在地板上,一点点将自己蜷缩起来,他有很长时间没有像现在这样好好晒晒太阳了,自从父亲跳楼以来的生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亲戚朋友对他避而远之,他竭尽所能也只能在做平杠杆之后才宣告资金链断裂,公司破产,将负债控制在一个亿以内。
一个亿啊,从前的简溪渔听到这个数字可能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现在却要为了一个亿在其他男人身下虚与委蛇。
简溪渔叹了一口气,慢慢的爬起来,这时他发现茶几上竟然放着面包和牛奶。
肠胃的存在感在看到食物的那一刹那越来越强烈,简溪渔能感受的到长久不进食带来的负面影响越来越明显,这段时间以来,他学会了一个道理,人在落魄的时候是没有选择的资格的,大到人生,小到这顿饭吃什么,亦或者说,还能有的吃,便算得上很不错了。
唾液腺开始大量分泌口水,简溪渔却狠狠掐了下手心,没再去看茶几上的吃的。
其实,只要他再留心一点,便可以发现,茶几上的面包和牛奶都是他从前喜欢吃的品牌,可是简溪渔善变到有时候自己都不记得自己喜欢什么。
倒是顾深,说着不在意他,却连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简溪渔那点细枝末节的喜好都记得一清二楚。
即便,他们已经分手三年了。
简溪渔虚弱的扶着墙壁找到了浴室,浴缸里放满了温水,简溪渔特地将水温调低了些,清理过后穴的一片泥泞,将自己从头到脚清理干净后,简溪渔却觉得越发难受起来,他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