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生都要跳脚骂娘,用来打人却是刚刚好。
“伸手。”
顾潮安手中木尺点了点桌面,木料碰撞的清脆声响令余蔚川心悸,左手背在身后,献祭一般的伸出了右手。
掌心白白嫩嫩,纤细的手腕隐隐两条淡青色的血管浮现。
木尺精准的锤楚在距离掌根处大约三分之一左右的位置,那一小条的皮肉争先恐后的肿起来,留下一道颜色艳丽的红檩子。
剧烈的刺痛瞬间在脑海里炸开,余蔚川张了张嘴,哭都哭不出来,张着嘴无声流泪。
好痛,怎么可以这么痛……
这种测绘用的厚重木尺,以同样的力度击打在掌心跟戒尺带来的疼痛完全不是同一个量级的。
如果不是相信professor下手有分寸,他会毫不犹豫的怀疑他的手骨被刚才那一记戒尺打断了。
“原定十记,躲,当下不算,并倒扣一记,坏了姿势,并且不能及时复归原位,加一记,十二。”
“如果你觉得可以继续加,完全可以继续拖延下去。”
余蔚川抹了眼泪,不哭了,抽泣着将手递到顾潮安面前。
professor习惯定罚二十下起步,木尺的初始数目只有十下,这意味着顾潮安经过评估后认定了他没可能在不犯规矩的情况下挨过二十。
刚刚那一记戒尺已经足够展现出顾潮安的估测基本上完全正确,这么重这么痛的戒尺,即便是有了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余蔚川也不太有可能能够在不犯任何规矩的情况下艰难的十二下。
暗无天日,看不到丁点希望。
余蔚川哭着,不知如何是好,顾潮安手中的木尺自会教他做人。
厚重的木尺席卷而下,几与上一记留下的板痕完全重叠,余蔚川竭力克制躲避的欲望,却仍然忍不住在尺子落到手上的时候顺着加诸到掌心上的力道沉下手臂。
幅度不大,倘若余蔚川手上已经吃足了教训,顾潮安心疼他尚可以当做看不见,可这才不过是第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