兹要是他不想把场面弄的太难看,大庭广众之下被顾潮安拖着走,就只能任由顾潮安拽着他走。
许是顾潮安周身气势太过骇人,许是有人认出了顾潮安的身份,许是有人听说过当初发生在傅晚舟身上的那一桩医学奇迹。
总之,直到顾潮安拉着一脸不情不愿的傅晚舟办完了出院,竟也无人敢拦。
顾潮安拉着风中凌乱的傅晚舟上了车。
车子发动,一路上踩着限速载着傅晚舟回了家。
那时候的管家顾深刚刚跟着顾潮安不久,虽然训练有素,但偶尔还是会对这个冷静理智到一种非人类程度的少家主感到恐惧。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顾潮安脸上带出那样明显的怒容,凛若寒星般的眸光带出深深的冷意,比寒冬腊月里冻了整晚的冰还要更冷。
彼时地下室还没有修炼成后来那么个各式各样的玩物一应俱全的淫窟后来那里面的许多东西,都是傅晚舟见了喜欢为他的宝贝弟弟着意添的。
现在这里很多地方都是光秃秃的,仅有的填满了的几面墙全都是骇人的刑具。
顾潮安是个刑主,傅晚舟知道,只是彼时,他以为顾潮安至多不过会狠揍他一顿,却未想他做的那般狠绝。
地下室里多了一架木马,以傅晚舟的眼光来看,这架木马甚至新鲜到才开封。
傅晚舟并不认为这架木马会是为他准备的,鉴于地下室里只有一张椅子,客随主便,傅晚舟不和顾潮安抢,美人席地而坐,团成一团。
直到顾潮安把那卖身契一样的“监护同意书”怼到傅晚舟面前,近来春风得意的傅总才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签了。”
顾潮安已然在克制,傅晚舟还是觉得他的声音冷的快要掉冰渣。
美人儿嗓子发紧,大脑在顾潮安如此强势的恐吓下反而越转越快:“潮安,我一个成年人,而且具备完全自理能力,你就算逼我签了这个监护同意书,也根本不具备任何法律效力。”
“具备完全自理能力?”这几个字在顾潮安舌尖儿玩味一转,再吐出来的时候就有一种很辛辣的讽刺意味。
傅晚舟尴尬地摸了摸鼻尖,但还是硬着头皮道:“这次是我失了分寸,以后不会了。”
“你要是实在生气的话,打我两下也行,这个‘监护同意书’就没有必要签了吧。”
傅晚舟心中发紧,明面上还在故作镇定地和顾潮安讨价还价。
顾潮安这次是当真生了气,面对傅晚舟的插科打诨试图蒙混过关,冷哼一声,对着立在墙角的木马抬了抬下巴:“上去。”
十年前的BDSM玩具制造工艺,远没有后来给余蔚川用的那些精工细巧,墙角那架木马不过是会摇晃罢了,并不仿真。
可是马背上插了一根硕大的阳具甚是骇人,傅晚舟的目光与之接触到的瞬间,仿佛被烫到了一般。
顾潮安察觉到他的躲闪,眼神一暗,怜惜他过往不堪:“拿下来。”
傅晚舟原本正在琢磨要怎么跟顾潮安斗智斗勇才能避免骑木马的命运,忽然听到顾潮安说话,手一哆嗦,脑子都没反应过来就有了动作。
硕大的硅胶阳具被他握在手里,分明是冰凉的,可不消一会儿,又成了滚烫的。
顾潮安此举是在告诉傅晚舟,他无意羞辱。
美人贝齿轻轻咬住红唇,只要顾潮安无意羞辱,那便诸事皆可。
他信顾潮安不会当真害了他。
赤子之心难得,尤其是历尽阴霾后的赤子之心更为难得。
顾潮安视傅晚舟为知己,对他的诸般信任自然珍之重之,视若瑰宝。
美人长腿一跨,上马的动作干脆利落,不见丝毫扭捏,上去之后,还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