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2 / 2)

束后患者就可以基本痊愈,那么距离这个疗程结束还需要多久?”

接收到余蔚川可怜巴巴的眼神,心理医生约莫猜到这位小少爷可能是犯事了,她也想多为余蔚川争取几天缓刑时间,可接触到顾潮安洞察一切的视线后,到嘴边的谎话又全都憋了回去。

“按照常规来说的话,需要3到5天。”

出于人道主义,医生女士还是想为余蔚川多争取两天时间。

可惜也不知这小少爷犯下了什么不可原谅的大错,都表现的这么可怜了,居然还不能得到家长一丝一毫的原谅。

心理医生既然能爬到替傅家小少爷看病的地位,为人处事自然有自己的一套准则,在一个支配与被支配型的家庭中,永远不要轻易替被支配者说话。

所以,在答应会在三天内将余蔚川治愈后,女医生便向顾潮安和小少爷告了辞,将空间留给了余蔚川和顾潮安。

余蔚川只觉得自己一颗心脏跳得飞快,仿佛下一秒便要化身成一只小鸟,从胸腔里飞出去了,顾潮安不说话,他也不敢主动开口,就只能干巴巴地坐着。

房间里的气压太低,很快,余蔚川便坐不住了,他面向顾潮安,微微低着头,站好,心里七上八下的直打鼓。

他怕顾潮安,怕到经常很敏锐的便能察觉到professor的情绪变化,怕到不论遇到任何事情第一时间都是先反思自己的过错。

可是他不觉得自己今天这样做有什么错,难道不是事实吗,他们每个人都这样对他,每个人都欺负他,他只是一个玩物罢了。

但如果他们都只将他当做一个玩物,又为什么要培养出他的自尊,将他养的金贵,让他觉得自己是千娇百宠的傅家小少爷,余蔚川不明白。

可如果他们真的爱护他,又为什么从来不给他任何选择自由的权利。

“跪下。”顾潮安终于开口,严厉的目光将余蔚川从上至下打量了一遍。

如有实质的威压碾在余蔚川肩上,尽管他不想听话,可还是顶不住压力,双拳攥了又松,双膝点地,自然而然调整成最标准的跪姿。

余蔚川知道,这是professor要开始审问他了,从前他还和顾潮安保持纯粹的师生关系时,每次他交上去的实验报告或者论文只要有令顾潮安不满意的地方,就会被单独叫到办公室里“审问”,顾潮安时常会用犀利的语言压的他头都抬不起来。

现在的形势比以前还要糟糕,以前至少他还能在顾潮安面前站着,现在却只能跪着。

“你还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吗?”

顾潮安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从余蔚川头顶传来,此时此刻,顾潮安的压迫感有多强,只有余蔚川自己知道。

青年双手在背后交握,紧张地扣紧:“老师,我、我没有什么可解释的。”

他的声音在发颤。

“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