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笑着的,只是那笑意却根本不达眼底。
其实,傅总的模样无论什么时候都能称上一句绝色,只是美人含怒看起来总是格外瘆人。
顾潮安在场,余蔚川怕极了,可是更不愿看到哥哥生气,于是他强忍着心底沸反盈天的惧怕,犯了错的小猫儿似的拿爪子轻轻扯了扯傅晚舟的裤腿:“哥哥不要生气,哥哥要是生气的话就责罚小川出出气,小川知道错了,小川不该离家出走,任凭哥哥处置啊”
“我不喜欢你身上这些痕迹。”
傅晚舟话音落下,手中藤条扬起,直接抽上了余蔚川臀上那条红艳艳的鞭痕。
余蔚川疼的手指和脚趾紧紧蜷缩在一起,手指颇有心机地攥着傅晚舟的裤脚,这样傅晚舟便能根据他攥紧的力道,切身实地地感受到藤条带给他的痛苦。
不过余蔚川不确定他的这种行为会不会招致傅晚舟的厌烦,抓傅晚舟裤脚的动作虽然用力,却显得犹疑不定。
好在傅晚舟并没有说什么,默许了余蔚川挨藤条的时候可以攥着他的裤腿借力。
拇指粗的藤条,再加上傅晚舟并未手下留情,一下便会在余蔚川已经受了伤的臀肉上留下一道泛起紫砂的肿痕,将先前鞭子留下来的痕迹完全掩盖掉。
新伤叠着旧伤,自然痛极,可是余蔚川却一反常态,强忍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臀上挨的鞭子最多,伤势自然也更加惨烈,前前后后共挨了十余记藤条,每一记藤条都几乎与先前的鞭痕重合。
藤条的痕迹盖过鞭痕,傅晚舟也不至于为了和余蔚川计较刻意多打。
那只抓着他裤脚的小手每攥紧一次,他这心也跟着一揪一揪的。
余蔚川当真是疼极了。
傅晚舟能无比清晰地感受到。
可是即便痛成这样,余蔚川也并没发出一声惨叫亦或是哀鸣以博取同情。
擅自飞出金丝笼子的小鸟儿知错了,歪着毛绒绒的小脑袋在向主人示好呢。
屁股上的旧痕已经全被藤条打出来的新伤给掩盖住了,傅晚舟让余蔚川跪到矮凳上。
事实上,余蔚川上半身也没少遭受荼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