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教分付与疏狂”,朱敦儒

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与疏狂。曾批给雨支风券,累上留云借月章。(券一作:敕)

诗万首,酒千觞。几曾着眼看侯王?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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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木沉香

◎师妹,亲吻不是这样来的◎

扳指与小指血肉模糊,比宴如是这百年所遇所见之险境更像一桩噩梦。

她哆哆嗦嗦拾起它们,丢也不是,留也不是,恍然忆起儿时夜深,母亲斥她贪玩,催促了安寝,皱眉骂几句自己也无奈地笑起。宴清绝抚摸着女儿发顶,轻声说些山海故事,安抚下,小指间就是这么一枚掌门素玉扳指。

“如是,这山海之间自有道法,云月无主,闲者自得之。修行之事一为名,二为形,三为道,四为闲,五为”

“五为什么?阿娘别卖关子嘛!”

宴清绝刮了刮女儿鼻梁:“好好就寝,明日我再告诉你。”

至于明日,又有新的故事与悬念。身为古来剑修第一人,宴清绝游历万千,最不缺见闻云识。

阿娘啊

此前也是如此的,孤山的狩猎悠闲而血腥,她们放任宴如是逃离,却寄来一截断骨,尔后是她父亲的死讯。

如今再到宴清绝。

宴如是知晓孤山想要什么。她们握着宴清绝的命,要宴如是去摸游扶桑的底尤其要见到游扶桑颈背魔纹,其中或藏着参透、攻破浮屠令之法。

可如今宴如是在浮屠连自保都困难,谈何主动出击?

顷刻,怀中小指融为血气,消散不见。

宴如是又是一阵浑浑噩噩。

失神间有人推门而入。

霎时清风涌入,打散屋内血气。

褐鬓白衣,赤金瞳仁,衬一副苍白瑰丽的容颜,与一支绽放在衣袂的梅枝。

宴如是怔怔看向她。分明初醒,泪痕却不尽,眼尾还是漉湿的绯红。

游扶桑也一愣,“怎么哭了?做噩梦了吗?”

记忆里小孔雀确实爱哭,半大的百足虫掉上书案就能让她泪流满面。但眼泪来得快也去得快,稍稍哄一哄,又成了寻常无事小神仙的模样。

宴如是摇摇头,擦拭泪痕,不语。许久她抬起眼,希冀但小声地问:“尊主会帮我救阿娘吗?”

游扶桑的目光在宴如是面上一划,讥诮道:“宴少主,我本想与你说我同宴清绝早已恩断义绝,如何会去救她?可转念一忖,又心觉我与她从无恩、更无义,于是连那四个字也谈不上了。”她说着,取下高阁一只巴掌大小的獬豸香炉,随意把玩,“倘若宴少主仍有光复宴门的心,我奉劝是省一省。孤山摆明了要糟践宴门根基,你身为宴门少主,能自保已是谢天谢地,倘若再提剑上孤山我约见,下半辈子缠绵病榻会是少主难得的好结局,运气差些的话不知少主喜欢什么样的衣衫珠玉?念在你能在绝境想到我、求助我,我也为你立一座衣冠冢。”

宴如是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要落下了。游扶桑说话刻薄她是知晓的,也明白这百年间正邪之争早将她们的师姐妹情谊消磨殆尽,可来来去去仍不能理解:是阿娘将师姐救出蛮荒混沌之地,是阿娘在试炼之末收她作学子、让她远离外山腌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