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盈成了她“不得不”杀的人。依旧合理正当。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可问的呢。
更没什么好解释的。
一切都明明白白。也许到死都不明白的只有庚盈。
宴如是垂着头不言语,游扶桑也抬步要走了。
便是游扶桑抬手要推门扉,身后一道椅凳摩擦地面的声响,宴如是猝然站起来,眼底泫然,几乎要哭了,语气颤抖着问:“师姐,你再也不想见我了,是不是?”
她很快地靠近游扶桑,手轻轻拉住她的右腕,带着哀求,“师姐再也不认我了,不可能原谅我了,是不是?”
话是这么说,意却在挽留的,宴如是靠上来,稍稍伏在游扶桑背后,很用力地呢喃:“师姐”
游扶桑由她抱着,猝然闻见煞芙蓉的气息,便是手脚都冰凉了。手中三清白芍的锦盒被她捏得很皱,游扶桑的心也在一点一点变得很冷:这宴少主为了补足那七百日,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正如彼时初春,使出浑身解数要留在浮屠城,以身谄媚,以吻催蛊。
仅仅一瞬,电光石火,游扶桑反身一动,勾住宴如是腰肢,以暴力将她压在门扉。
烛火明灭,宴如是被圈进她的影中。
游扶桑居高临下看她,掐了她下巴,眼底冰冷,目光寸寸抚过她眉眼,最终停留在嘴唇。
这对曾让她这么心动的朱唇,也将致她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