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扶桑总觉得这二者该有些联系像是直觉,又似错觉便好像她冥冥之中觉得自己该认识那位牵机楼楼主一样。
椿木亦云,孤山百年之祸是一只狐狸
游扶桑正百思不得其解,庚盈在她身侧忽而跳将起来,“尊主!远山青色烟雾,是不是有正道的人攻进来了!?”
游扶桑悉知庚盈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说的话只有三成可信,说什么青色烟雾,可能只是一抹岫云,说什么攻进来了,也许只是一只正道信鸽。
她抬头望去,果见远处云烟里一只扑棱棱的信鸽。
不是大事,但也不算小,因为随着正道信鸽来的还有一个人物,周聆。
孤山二小姐,周聆。
这百年间,孤山掌权人从周家二老再到方妙诚,这位孤山二小姐的处境、修为与脾气却都没怎么变化。天赋一般,但有金山银玉供着;四处惹祸,但有孤山掌权人罩着,她张牙舞爪作天作地,而只要不出格,方妙诚与周大娘子周蕴都不怎么说她。
此刻周聆一身张扬的红色道袍,两鬓玉兰花簪,大摇大摆踏进浮屠城中,朝地上丢出一人。
那人的面容被一头乱发掩住,双手被束缚,昏迷不醒,她身上太多伤痕,许多还在淌血,衣衫湿透了,是冷汗也是鲜血。一些血液凝固在了衣衫上,成为深深浅浅的黑色印记,勾连着皮肤,狠狠烙在身体上,倘若硬将衣裳撕下,大抵要生生蜕一层皮。
周聆看去一眼,被那些血迹刺激得眼花又头疼,她觉得奇怪:明知打不过不论是对方妙诚还是陆琼音还要这么拼命,这宴少主是何苦啊?
明明服个软就不用这样受苦。真傻。
宴如是匍匐在地,双目紧闭,还剩一口气,背后隐隐有金光随着微弱的气息,浅浅浮动,虽看不真切,但周聆听方妙诚提过,那是魔纹。
周聆于是不屑地哼了一声,抬起头。
城中戒备森严,不见游扶桑的身影,只有十余个蓄势待发的魔修。
但周聆知道游扶桑都看得见。
她于是开口,语气暗含嘲讽:“游扶桑,来领你的好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