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两口,三口游扶桑跪着,双肩急剧起伏,似要将五脏六腑都呕出来。她侧过头去,手撑着地,唇边的血丝一条条垂下去。

泥泞的土里混着第六片花瓣。

第六片了。游扶桑想。第七片就是死期。想来也没几日好活了。

想到这里,游扶桑居然想笑。

张口想说什么,可声音哑在喉中,什么也说不出来。游扶桑望着自己的手,指节已裂,指缝里全是泥,全是血。

真脏。

风起了,吹动地上的枯草,一片落叶打着旋儿贴在她脸上,她没有伸手去拂。

只是感受到由花瓣带出的割喉的疼痛。

喉骨仿若被剜开一般,有血从中流出,游扶桑不由自主地抚摸着自己的喉咙,血越流越多,她于是越掐越紧,似自己扼喉自己。

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