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镜道:“你果真对她不下狠手。”说话间,手指顺着游扶桑鬓发滑下,轻轻挑起一缕,缠在指尖。霎时只看王女周身泛起涟漪般的镜光,凭空凝出一丛一模一样的山茶花,藤蔓蜿蜒,花瓣如刀!

玄镜为镜,最擅模仿。

游扶桑长眉一蹙,飞速后退,玄镜仿刻的藤蔓旋即追上她,两条藤蔓在空中交缠,发出一声脆响“啪”

仿刻到底拙劣,游扶桑的藤蔓强劲万分,很快将玄镜那一缕击散。

玄镜失了武器,却不恼,不退反进,欺近身前!

玄镜根本不畏惧游扶桑的攻势,因她知晓游扶桑绝不会让宴安受伤。

坠落在游扶桑身前的刹那,王女身子一软,顺着藤蔓力道贴她更近,胸口贴近游扶桑前襟,湿热的汗珠顺着锁骨滑下,滴落在游扶桑颈前。

游扶桑所见,王女的眸光陡然又变了。

那是属于宴安的眸光,纯澈如同春画里一袭清流,水波荡漾般凝视着游扶桑。觉察二人身躯紧贴,宴安猝然涨红了面颊,彤云映照在溪流底,呼吸变得急促而滚烫,她张了张嘴,却羞赧说不出口。

游扶桑的眸光却很冷。

她知晓眼前人灵魂不断转变,这只是玄镜的把戏,玩弄着游扶桑与宴安两个人。

游扶桑最恨被人戏耍。

她陡然伸出手,掐住宴安脖颈,山茶藤蔓再次缠绕上宴安的身体。脖颈、双肩、手腕、腰侧、足踝,藤蔓如毒蛇般狠狠勒紧,宴安下意识挣扎,却挣脱不得,反而挣出道道红痕。

宴安气息紊乱,眼眶是红的,不知是因为羞还是因为疼痛

游扶桑一愣:宴安该感觉不到疼痛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