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案。
有时候,她入梦,甚至会梦见白日里游扶桑手中如烟似雾的奇异景象。
宴安不错过任何一节课。她虽不言语,在纸上闲聊也少;她不主动求助游扶桑,却在与游扶桑接触时显得不那么抗拒。
那摆在案几中央的珊瑚笔架,到底是挪开了。
又过了许多日子,她开始求助游扶桑。
“弦官大人,这颗星辰为何而名?”
“这几日潮汐为何忽涨忽落?”
“这段时间里不得不出海的渔民,她们该怎么保全自己呢?”
起初是小心翼翼地在纸上写下问题,而后用口型问,再后来,竟会在游扶桑递来书卷时,大胆地掀开她衣袖,在她光裸的手臂上写下,“弦官大人,这一段,我不太明白,你再讲一讲。”
她总是认认真真地看着游扶桑比划星图。
也总是轻轻拽住游扶桑的裙角,等待她答疑解惑。
这个曾经躲在廊柱后偷看的,怕生的孩子,如今会在课后央求游扶桑再多讲一些。甚至有时趁了游扶桑不备,在她手心写下一句:‘弦官大人,谢谢你。’
肌肤相亲时,微微凉意。
宴安像一抔在春日融化的冰雪,渐渐熟稔后,终于带了点初春的雀跃。